谢令月却明白爱人的未尽之言,好笑:“哥哥为何总是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在我眼中,哥哥便是这世间唯一绝色。”
好吧,九千岁心间如同吃了蜜般甜腻;他果然没有信错,狼崽子是随时随地给他保证和安全感。
而后心中愤愤,都是江越那厮说话不好听;显然自家狼崽子不是常人那般在意其他,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爱的是最真实的陆寒尘。
“罢了,既你已为那人安排了出路,他确实也算是你的人了,我要是再揪着不放,倒显得我小气。”九千岁做出大度模样,话里却还是少不了一丝酸意。
尤其他自己说出这句“确实也算是你的人了”还真是咬牙切齿,做甚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明知道狼崽子图谋甚多,亦担着百般风险,他当然知晓人才对狼崽子的重要。
“叫人进来回话,倒是要看看叶天逸之流还能做出多少天怒人怨之事。”
爱人总算没了醋意,谢令月放下心;并不是他非要多事,实在是陆寒尘的情形与常人不同;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珍之重之;陆寒尘的身有残缺还不是一般人那种残疾,他心底的自卑自轻,是权势滔天都不能弥补的。
且他们如今便是两情相悦,可相处的时日才有多少;陆寒尘本就多疑,这是他的地位与本性使然;既然爱上了这个人,谢令月愿意用最大的耐心包容爱人的缺点,无时无刻都在给爱人安全感。
“哥哥也收一收你身上的气势,这阮慕欢是个极有眼力的,这群人里也只有他看出我与哥哥是两情相悦;因而哥哥实在不必在意其他,冲着他这般识时务,亦可善待几分。”
好了,九千岁通体舒泰,就喜欢这种有眼力劲儿的,能看出他与自家狼崽子两情相悦,想来也是会做人的;既然如此,便不为难那人,只要他是真的投诚,多个人给狼崽子效力也好。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玉衡领着人进来;阮慕欢当即跪在九千岁面前,事无巨细将自己知道的和打探到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他在园中接触的都是园中的管事还有那些肃州官员,再加上有心为之,探听到的消息自然比天权几个打探到的更详细更全面些。
随着他的讲述,九千岁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就连一旁的玉衡也义愤填膺。
等到玉衡带着人去厢房安置,陆寒尘面色凝重:“看来清尘的猜测无误,现下不仅是拿下叶天逸的问题···肃州武备约有上万人,就是叶天逸一时间调集不了全部,单是肃州城就有半数之多···”
这还不算能在最短时间内从别的府城赶来的。
而他们这边,加上调集来的锦衣卫,还有卫兰陵的人手,也不过几百;看来,只能等江越的征西军到来。
谢令月还提醒了一点,可不是只有地方武备;叶天逸在肃州名声极好,若是他煽动百姓说是恶名昭著的九千岁冤屈于他,引起民乱才是最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