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上首的叶天逸与随着谢令月进来的园主交换了个眼神,而后又与身边两个心腹对视一眼;看来今日的苦心又是白费,这九千岁怎的不按常理出牌,到哪儿都带着这位瑾安郡主的堂亲。
难道京都的传言是假的,九千岁其实不只与瑾安郡主夫妻情深,他还惧内?
很快,叶天逸眸中闪过狠意;这两人可是他精心为九千岁准备的,便是自己心痒亦忍住了未曾下手;如今看来,这步棋还未行便废了,真是浪费了那么多的银子培养,竟是连个阉人都勾搭不住。
无妨,若是这步棋也行不通,那就莫怪他叶天逸心狠手辣;若是九千岁不给出手里的证据,那他也别想活着走出肃州。
便是有陛下圣宠又如何,天高皇帝远,一个阉人,死了便死了;想来朝中那些恨不能这位九千岁早死早超生的官员,亦会拍手称快;届时左不过多送些银两入京,叶天逸不信抹不平此事。
席间,肃州官员在叶天逸示意下,轮流前来给九千岁敬酒,皆被陆寒尘以还在服药为借口推脱;谢令月又一次看到叶天逸眼中遮掩不住的杀意,看来这人还是不死心,想要车轮战灌醉九千岁,势必今日要找到突破口。
这么些人在,想要找法子分开九千岁与谢令月这个亲卫还是容易的很;可惜,九千岁就是这般不解风情,无视身旁斟酒布菜的两位美人,只一心招呼自家的狼崽子吃喜欢的菜。
尝到自己认为狼崽子会喜欢的,九千岁还会亲自夹到谢令月面前的盘子里;底下众人的眼神一再变幻,更多的人是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看清叶天逸眸中的恍然大悟,谢令月好笑的同时心神紧绷。
图穷匕见的时刻,即将来临···
第96章
就如谢令月猜测的那般,宴饮的最后便是一直伺候在陆寒尘身边的两人登场表演。
原来这两人方才退下是去换了衣裳,只见那女子换了一身烟波浩渺的白衣先出来,手里还抱着琵琶;袅袅婷婷落座在内堂中间的空地一侧,纤指拨弄;地上铺着的樱红地毯,之上花枝缠绕亦都在此刻成为女子风情的陪衬。
谢令月终于明白,为何这女子容貌不如方才那小郎君,却能被安排服侍九千岁,原来此人真正的才华在乐曲造诣;纤指翻飞间风情流转,眉眼亦生动起来,可谓是夺魂摄魄。
又闻阵阵清脆铃铛声,随之而来是穿着一点艳红舞衣的小郎君,手腕与足踝上都有细细的红线缠绕小巧金铃铛;舞衣为轻纱质地,隐约可见其下春色无边;偏这件舞衣是花了心思的,上半身只微微遮掩胸前春色,小郎君纤柔腰身一览无余;下半身是拖地长裙,随着小郎君的舞步摇曳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