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些,叶天逸还不忘奉承,他们在肃州便有所耳闻,九千岁与瑾安郡主伉俪情深,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假;九千岁不仅能游刃有余处置朝堂大事,更是难得一见深情人,时时将夫人挂在心间,果真是百官典范云云。
这帮人奉承话说的动听,又说到了九千岁最在意的伉俪情深,效果立竿见影;便见方才还满面阴寒的九千岁消去冷意,姝滟面容上泛起情意,薄唇微扬,偶尔颔首表个满意的态度。
谢令月便看到叶天逸无声松了口气,给候在门外的管家模样的人递了个眼色;心头好笑,便忍不住看向爱人;还真是没想到,爱人竟然有这般一面。
更可爱了···想···
即使收回神思,谢令月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笑意;若不是他就站在爱人身边,还真信了叶天逸等人的奉承话;果然是能在短时间爬上高位,还能办出这等惊天大案的人,叶天逸这琢磨人心思的能耐还真有一套。
与自家狼崽子眼神交汇后,打定了要虚与委蛇的想法,陆寒尘真正表现出了他平日在朝堂上应付那些老狐狸的一面;无论是之后的宴饮,还是欣赏叶天逸特地准备的表演,陆寒尘偶尔都会给予回应,甚至还会点评几句看的过眼的才艺。
直到临近晚间,其他官员都告退,叶天逸才请九千岁至书房说话;还颇为犹豫看了眼九千岁身边的谢令月,眼神示意是不是能隐秘谈话。
九千岁都不带半丝为难,摆手叫谢令月就候在门外,他自己与叶天逸进了书房;难得还与这人显摆几句,道这位是郡主堂亲,正是郡主挂心他这个夫君的安危,才会叫国公府身手最好的堂兄帮着他,如今自然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到此刻叶天逸已然确定,奉承九千岁其他没甚么作用,唯有谈到其夫人,这位才会回应他几句;面上尽是奉承之意,心间却暗自唾骂,也不知一个阉人是如何做到与夫人鹣鲽情深的,怕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既然这位九千岁自己亮出软肋,叶天逸只有更高兴;不就是奉承和叫九千岁的夫人高兴么,肃州之地虽地处西北荒僻,可他与江南的官员亦有往来,私库里有的是女子喜欢的金银珠宝。
于是,等到九千岁从书房出来时,谢令月怀里便多了一堆精致的木盒。
待回到叶天逸早准备好的客院,玉衡几个与谢一几个守在院内,夫夫俩这才关起门说话;扫了一眼堆在桌子上的木盒,陆寒尘冷冷嗤笑。
“这叶天逸倒是个大方的,孝敬了我一百万两银票,盒子里这些都是从江南搜寻来的珍宝,说是呈给本督夫人赏玩···”
自己说着话都被气笑了,接着笑道:“清尘便是本督的夫人,不若夫人此时便戴上给为夫的一观?”
捉住人困在自己怀中,谢令月亦笑:“看来昨夜为夫还是不够尽力,夫人此时倒还有精力取笑于我,不若我们今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