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督主真的断了对蜀王的心思,眼看着督主与夫人情投意合,多不容易,可不能被这位征西将军给坏了事。
等到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江越这才郑重代江亭道歉,最主要的他想知道江亭当时做了什么,能让眼前如此温和的人出手那般重;江亭肯定是没说实话,而江越此时才问起,就是怕谢令月之前防备不会坦言相告。
“湛霆不必心怀歉意,我这人一般都是有仇当场报,江亭也吃了苦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到这里谢令月微微蹙眉又道:“不过,湛霆最好是把江亭送在军中历练几年,否则心性都要坏了,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何等有辱英国公府门风之事。”
江越面沉如水:“他当时做了什么?”
“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坏了我的名节罢了。”谢令月回答的很坦然,这也算是他当时下手重的缘故。
还是那句话,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就算谢令月是男扮女装,不在意所谓的名节;可江亭所想所行却是奔着对一个女子最坏的下场而去,谢令月对这种行为嫉恶如仇。
就当给江越提个醒,若是再留着江亭在京都,被白清涟继续影响和利用下去,真怕他彻底沦为一个纨绔。
江越是真不敢相信,自己秉性纯良的胞弟能有如此歹毒心思,难怪面前之人明明是个温和宽容的,当时却下那般重的手。
还真是···活该啊。
白清涟···好一个白清涟,真是找死!!
“我问过江亭为何针对你,他只说是看不得你在宫里那般嚣张,想给你一点教训···想来清尘知晓他是为何如此?”
本就对胞弟的说辞怀疑,如今江越更是肯定臭小子在胡言乱语。
谢令月眸光平淡:“我与长公主提过此事缘由,应是白清涟挑唆江亭报复于我;当时白清涟得罪了我,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他下了炼心,还没容他解毒。”
“哦,最多就是他仗着蜀王的势来督主府找我麻烦,被我扇了几十巴掌;新仇旧恨的,他又惹不起我,可不就找江亭这个身份高的舔狗颠倒是非了么。”
这回江越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一是对胞弟的恨铁不成钢,还有对白清涟的迁怒,更意外的是眼前之人;他是如何顶着这幅君子淡如水的模样,说出这般刻薄的报复之法。
又多认识了谢令月的一面,意外的同时江越更觉畅快;果然是谢家老爷子的后人,行事就是痛快。
对眼前之人的欣赏和喜欢又多了几分,心里越加痒痒,怎么就会有这般合他心意的人呢。
心里的猛兽更是蠢蠢欲动,快要压制不住。
知道了心里最关切之事,眼看着屋子里开始掌灯,江越也知今日打扰久了些,提起自己带过来的包裹,拿出几个药瓶叮嘱谢令月放心用,都是宫里御制,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