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一枚放在这人掌心:“现在哥哥给我戴上这一枚,我便是哥哥的人了,永远对哥哥忠贞不渝。”
从他开始说话便一直愣怔的陆寒尘眼尾又开始泛红,九千岁不知为何自己这两日总是想在狼崽子面前落泪,何时他的眼泪这般不值钱。
可是这样好的谢令月,他如何能忍住。
颤抖着指尖,拿起这枚指环,虔诚而郑重缓缓推入谢令月右手的无名指,终是忍不住在他的指尖和指环上落下轻吻。
“哥哥可知,在我这里,定情戒指一生只能送一人。”谢令月柔中含笑:“如今哥哥戴上了我的定情戒指,往后余生,你的心里只能住我一个人,你的心跳也只为我钟情;而我,亦然。”
陆寒尘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心潮起伏埋在狼崽子的怀里,全心感受和汲取这人沉稳的心跳。
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多余,两个人只是紧紧相拥便足够。
良久之后,还是谢令月打破气氛:“方才谢七传上来消息,昨夜行动成功,想来不过巳时消息就会传开;京都三名官员暴毙府中,一名暴毙在青楼,今日的早朝应是会热闹不少;还有扬州一人,怀州一人,晋地一人,最多两日后,消息应可传入京都。”
眼帘低垂:“哥哥可要回皇城坐镇,顺便···为我扫尾,混淆两方视线?”
九千岁微微抿唇,当他不知道么,狼崽子这是怕自己心中郁郁;这人才给了他最重的承诺与最大的安全感,却还是担心自己,那一家三人今日还在寺中,担心自己看了心里更窒闷,恰好狼崽子的谋划走出一步,这是想让自己回皇城忙起来。
一则有事情转移自己的心事,一则也可以避开那一家三人,眼不见心不烦。
上次中秋灯会后就见识了谢七几个的本事,还有狼崽子的细致入微,怎么可能需要他来帮着扫尾。
心中又是一暖,这个人真的太好了,好到陆寒尘总有种恍然若梦的怀疑。
不过,有些事不是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就如狼崽子之前的担忧,想要扳倒九千岁的人太多,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总归是自己的事,总叫狼崽子为自己担忧可不好。
亏得自己还比这人年长五岁,这么一比,真是白长了五年。
语音恢复了如常:“你给谢一传令,人还是他看着;待我将你捅出来的这件事处置了,亲自前往云州走一趟。”
仰首看他:“那时你的伤口差不多愈合,可要与我同去?”
九千岁已然看出来,跟在谢令月身边的婢女侍画应是谢家为他准备好的替身,身形这些与谢令月女装时相同便罢了,便是容貌也有一点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