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不要因为两个主角引起什么大案,更不能因为他们牵连无辜之人;就将他们困在京都,任由他们折腾,谢令月相信自己可以剪断这两人的所有羽翼。
至于陛下给蜀王赐下的婚事,还是叫怀里这人给搅和了罢,就叫两个主角一直暗渡陈仓便好;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还是不要祸害无辜女子为好。
白清涟是一定要成婚的,如此,加上他的一个舔狗,叫他们三人好好纠缠不清就是。
谢令月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谢家被关入北镇抚司三日,若不是蜀王与白清涟想要镇北军的兵权,以陆寒尘对谢达昌的景仰,不到景昌帝逼迫的最后一步,他本不急动谢家的。
念在这人有良知,未曾在北镇抚司那三日为难过谢家人;念在他也是帝王刀柄,念在他是被剧情与主角影响,更念在他听闻谢令月少时的恩惠后就为谢家找好退路。
谢令月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这人头上,之前就说过,若不是这人;谢家被关入北镇抚司,落井下石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还不知谢令月能不能扭转局势。
更何况如今这人是他的爱人。
因而谢令月把这笔账理所当然记在了蜀王与白清涟头上,废掉蜀王与白清涟的所有筹谋,谢令月没有半点亏心。
九千岁却又想起不对的地方:“若说蜀王是天命之子还算勉强,毕竟是皇子;可那白清涟是个什么东西,怎的也能得天命!”
九千岁绝不承认他是因自己经历过的苦难才会这般问,只是存疑罢了;以白清涟之能,怕是连自己手下的天枢几个都不如,这般的人如何配得天命。
为何他这样的人得不到天命眷顾。
墨色寝衣擦到狼崽子的脸颊,九千岁忽然便平复了心间的愤懑;不对,他如今也是得了天命眷顾,否则怎会有这人出现在他身边,还为他筹谋许多。
或许他前面二十三年经历过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积攒运气,只为了等这人出现,将自己拉出深渊。
由心而发抱紧狼崽子的腰身,面颊在他胸膛轻蹭。
显然谢令月也想到了怀中人为何会有此一问,耐心作答。
“白清涟确实不够天命之子的分量,可是哥哥想想,但凡是天命之子,总要有个深爱之人相伴,这才合乎人们追求的圆满之道。”
与其说白清涟是与李昭辰相辅相成,倒更不如说他是依附大树的那株藤蔓;沾了李昭辰这个将来帝王的光,也成为了天命之子;没有一个全心崇拜主角的相爱之人,如何证道主角的圆满人生,又如何增加那些看客的满足心理。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谢令月就是这么理解的。
怀中人呢喃:“叫我如今看,蜀王除了出身是皇子胜过你,其余皆差你远矣,分明清尘你才该是天命之子。”
随即便是肯定的语气,他还仰首眸光明亮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