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愣怔一瞬,瞬间绷紧身体蓄势待发;察觉到不对,谢令月转头看过去,桃花眸微微眯起。
窗扇边垂落的暗红藤蔓下站着的人长身玉立,一身玄色劲装样式简单,质地却是皇室专用的贡缎;再观其貌,墨发高挽成马尾状,肤色蜜白;棱角分明的脸,最先注意到的是锋锐眉眼,眸光慑人,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就像是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名剑,凌厉之感扑面而来。
“英国公世子、征西将军江越,拜访瑾安郡主,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见。”声音是极富张力的清越。
目光却并未乱看,只等着谢峰回应。
而谢峰已从愣怔中回神,迅速关上窗扇,转身回到禅床前放下纱幔;目光懊恼又紧张看向主子,深悔自己失了警觉。
谢令月却不以为然,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只不过提前一些而已,因而平淡叫他请人进来。
得到允许从后窗跃入的江越,看到禅床前的纱幔只惊讶一瞬便面色如常,跟着谢峰的引领坐在不远的椅子上,目光在谢峰的背影上停驻了几息。
“谢峰,你在门外守着,叫执墨几个看好屋子周围。”
人退下后,江越这才道:“屋里有血腥气,郡主可是有伤在身?”
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征西将军,江越对于血腥气尤其敏感。
谢令月却不欲接这个话题,声音清醇问出自己的疑惑:“我以为世子应是年节时方可回京。”
“英国公府与魏国公府乃世交,且我与镇北将军曾两次合力御敌,便快马加鞭回京,想着赶上为魏国公府送行,怎知还是迟了一步,幸而在城外得遇;得知郡主来了皇觉寺,应是少了些平日里督主府的护卫,便今日冒昧前来,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海涵。”
谢令月卖了荣乐长公主与英国公府天大的人情,江越虽是世子,却是两府真正的掌权人,不怀疑他的用心,不见他才是奇怪。
“世子有心,我代家中长辈先行谢过。”
江越眉间紧蹙:“难怪母亲说郡主与传言不符,今日一见才知,郡主确实与往日有很大不同。”
谢令月这才想起来,魏国公府与英国公府的确相交甚深,原身以前是与江越见过几次的。
这人倒是敏锐,只是通过几句话就能察觉他与以前不同;不过也在预料中,若没有这般的敏锐,征西将军也做不到战无不胜。
“近些日子家中遭逢巨变,我又嫁了人,自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