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蜀王只会更厌恶陆寒尘。
陆寒尘也再无了任何妄念与机会。
这难道不是狼崽子乐意看到的么?
“哥哥想什么呢。”谢令月眯起桃花眸:“我是这般的人么!”
呵,陆寒尘只觉得狼崽子能做出更出乎预料的事,这些算得什么。
“我是想哥哥目光所及只有我一个,可我不屑在情敌面前折了哥哥的傲骨,我更想要的是哥哥遵从内心的选择。”
谢令月亦有谢令月的骄傲。
他还有心情与陆寒尘剖白,不管男子或是女子,第一次喜欢的人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人在心里都是不同的;李昭辰是陆寒尘的初始心动,谢令月是迄今为止唯一与陆寒尘亲密过的人。
如此,他们两人在陆寒尘这里一样的不容忽视。
“而且,我今日的这一番表现之后,哥哥信不信,蜀王很快就会回应你的心意,这难道不是哥哥想要的?”
还真不是谢令月胡说,他可太了解人心了;原本没有他这个变数出现,李昭辰笃定能完全掌控陆寒尘,根本就不用回应这人的情意,只需要适当温言软语几句给些甜头就好。
可他今日看到谢令月的热烈直白,看到陆寒尘被谢令月影响,这人还能坐得住?
蜀王能走到今日,可都是九千岁为他铺就的坦途;陛下眼看着撑不了几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容许变数出现。
人最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之后的失去。
所以谢令月肯定,便是忍着心中的那点嫌恶,蜀王殿下也会想法子完全挽回陆寒尘的心。
不是谢令月没有男人的占有欲,而是他深知陆寒尘对李昭辰的恋慕犹如深渊望月。
渴慕的明月一直孤高,那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一旦明月主动俯就,还是为了利益俯就,做出之前最不可能做出的姿态,那终将成为饭粘子。
谢令月很乐意陆寒尘能学会真正分辨一个人的情意,只有自己亲自感受过,才能清楚他自己的心意。
直白与陆寒尘说出这些,谢令月端肃了神色直视这人。
“哥哥,属于你的选择时刻将至,属于我们的考验也即将开始;哥哥要记住,在我这里,你只有三次伤我的机会。”
凤眸一直紧锁面前的人,陆寒尘一再恍然。
两人相偕去正院用膳,天玑才连连追问老大,蜀王殿下在的时候,老大究竟在笑什么;还有,怎的今日主子就没管殿下的面子,同意在院子里当众掌掴白清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