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不说,陆寒尘心里很受用;不管狼崽子是不是真心,问过几个府医后,证实谢令月是真的为了他的康健着想。
既如此,顺着他些又何妨,陆寒尘太少感受到别人给予的关心,偶尔也会心生贪恋。
果然没有令他失望,谢令月亲手做了鸡丝面;乳白汤色清亮,香味浓郁,面条筋道,青菜脆嫩,荷包蛋恰到好处的糯香;还有他提前腌制好的可口小菜,令陆寒尘食欲大增。
从花园散步回了寝屋,叫了水备在净室,盥洗后换上白色中衣的陆寒尘就看到这人已舒展骨骼,穿一身墨色中衣。
“你这是何种穿法?”
披散着头发的谢令月桃花眸微挑:“我不喜白色中衣,就叫人都给我换成墨色,怎的,哥哥不喜欢?”
前世在医院看多了病号服与白大褂,谢令月现在看到白色中衣就会想起那些记忆,不喜欢,直接换成了墨色。
他又不是纯纯的大宣人,诸多忌讳,鬼怪之说更是影响不到他;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活的机会,还有健康的身体,难得还有谢家的家世,如今他还是九千岁夫人,那当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了。
谢令月也很擅长抓住一切机会享受当下。
已经半躺在床榻上的陆寒尘微不可见摇头,这是谢令月的喜好,与他无关。
盥洗后出来的谢令月却不这样认为,躺下后就抱着身边的人,下巴搁在他的颈项,语调沉闷。
“哥哥今日令我不开心了,你要补偿我。”
陆寒尘推开人,并不说话。
谢令月根本不怕他身上的冷气,又抱过来:“哥哥果然是话本子里说的那般负心人,得到我的身子后便冷漠无情了···”
捂住他的嘴,陆寒尘很想顺势掐死他;究竟是谁被得去身子,狼崽子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单手捏住他的手腕,谢令月不依不饶:“难道我说的不对,哥哥便没有得到我,便没有享受到当时的欢愉么?”
烛火昏黄,再加上床幔遮挡了部分光影,可还是让谢令月看到了这人面上飞红,气息也开始紊乱。
“住口!不准再说这些!”
翻身覆上,谢令月气音含笑:“我偏不!哥哥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只说,还要用做的!”
陆寒尘忍无可忍,抬腿踢人,嘴里还是不忘给他解释几句。
“我去见蜀王你是知晓的,也知道我们说的是政事,你在闹什么?”
总算逼他说出一个解释,哪怕是谢令月不喜欢听的,但也算他的一种态度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