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薄七羡挺直了腰板,快速的跟上了伯渊的脚步。
路线图上的指示很明确,想要达到终点,必须翻越眼前这不高不矮的山,别无他路。
薄七羡本就体质不好,又患有贫血症,在炎炎烈日下爬山无异于向病痛招手。但她没有退路,不知为何,她也不想因此被伯渊看低。
昨天晚上她彻夜无眠,就因为伯渊当时说过的那些话。
薄七羡紧跟着伯渊的步伐,手心在尖锐的石头尖上一次次的摩擦着,她的手一次次的擦过石缝中,没十几分钟过去,她额角的汗已经说着发丝慢慢的一滴一滴落进石头的缝隙中,她只爬过了半山腰,体力却像要透支了一般,她看着自己愈渐磨红的掌心,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山上的两处石头,仰头望了一眼领先自己很长一段距离的伯渊,那人的身影几乎已经要小到消失在眼中。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间一黑,左手同时间脱力下一秒顺势划过岩石,锋利的石头张狂着在她手心划出了一个血道出来。
几秒过后她的视线恢复正常,但仍有些模糊,她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岩石,轻轻抬起左腿继续往上爬。左脚轻轻踏在一块岩石上,正打算抬右脚的时候,她的左腿猛的抽痛了一下,左脚一用力将那块岩石踩落,她一下子就踩空了。
她的身子重心瞬间像右边倾斜,左手在脚踩空的那一瞬间再一次在石头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她勉强的用着自己的指尖死死的抓住那块岩石的边。
这样不行,再不快点找到落脚地她会因重心偏移而掉下去。正在她迟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进一步贴近这座山的一角。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左脚快速的寻找到了别的落脚地。
她安全了。
薄七羡将头转向右边,一束光冷不丁的射进瞳孔中,晃了她的眼。
“唐炎?”薄七羡的双眼在阳光的照应下勉强的睁大了双眼,看见了身体背对着光芒置身光中的唐炎。
光似被分切成无数份,从源发地尽数扩散,或坠落枝桠,或飘摇进溪水,或穿透树荫,此刻竟全集中在他的身上。
她眨了眨被光扰到疲乏的右眼,左手指尖轻轻勾住了石头,心在胸腔里不安分的“扑通扑通”直响。
“薄七羡,看来伯渊还真是高估你了。”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作响,她微眯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前一秒还是她“救命恩人”的人。
“你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呢。”唐炎轻轻挑了一下眉说道“我就在你身边,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我在这儿护着你。”
“谢谢,不需要。”薄七羡冷冷的扫了一眼唐炎现在还护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对方随即快速的收回了手。
薄七羡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行进了一步又一步,甚至速度比刚才还更快了一些。
唐炎看着薄七羡渐渐远去的身影,淡漠的勾了一下唇角。
“喂,唐炎,你能,拽我一下吗,我有些爬不动了。”言安笙停在唐炎的右后方腾出右手冲唐炎挥了挥,疲惫后的声音哑了一些,有点粗噶难听。
“爬累就自己休息会儿。”唐炎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快速厉害,言安笙快速的翻了一个白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切,难道我和你不是一组的吗,你自己一个人先到又没有什么用,又不算到达。”
薄七羡到达山顶的时候人已经精疲力尽了,她气喘吁吁着成功的翻阅了这座山后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发现伯渊已经站在那里等待她多时。
她轻轻的活动了两下左手,血凝固后在手心表皮上结了一层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