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念一想,这崽想下也下不出来啊……
朗莲华说那咱走吧,今晚怕是没结果了。
我俩就开锁拉开门挤了出去,沐浴着门外等着上厕所两个人古怪的目光。
看来我果然还是心理变态了。竟然觉得被人诧异地看着有种很享受的感觉……
穿过半个车厢回到座位,正巧碰到小白鼓着翅膀从乘客头上略过,吓着了一些,还有一些根本没有查觉。
我跟朗莲华坐回座位的时候,我后脊梁一阵发凉,侧头一瞥,发现坐在斜对面的那个学生样少女没再盯着大哭的孩子,转而直勾勾地看着我。
头皮发紧。我又做错什么了?
向下看了看,没有吃饭落在胸前的油,裤子拉链也拉了,也没误把内裤穿到外面。我甚至戳了戳朗莲华,问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他看了一会儿答非所问:有鼻子有眼的确很奇怪。
扎单马尾的女学生仍然毫不掩示地盯着我,弄得我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哪。
头皮正硬着呢,小白柔柔地走了过来,身穿一件吊带小背心,下身是件男式大花沙滩裤。
我忙把我身上这件羽绒服披给小白。这是她第二次穿……
朗莲华挺高兴地说这次化形能化出衣服了。
小白声音细细切入正题:“我能抓到这个灵体。”
“怎么抓?”朗莲华奇道。
“明天日间见分晓。”小白自信道。
“原来你能搞定……”那不早搞定,害我白天尿都吓没了。
“妈妈。”小白抱上我大腿,这让我被盯之余头皮更硬了。
后来司马大叔安排我跟朗莲华俩人对着躺在这三人座位能睡就睡一觉,带着小白去找别的空座。
车上折腾了一天,我此时也觉得很累,腿搭在过道外面闭起眼睛。闭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眯起眼睛看到朗莲华口水已经挂了出来,羡煞我也。
空气不甚舒服,女学生没有一直盯着我,大概是找到新目标来盯了。
真是前路漫漫无心睡眠啊。不过就算我不睡眠又能解决什么得知什么,前路不只我来走,还有天注定。
梦里是桃花纷飞的季节,林冠茂密,溪水潺潺,日光和煦。我闻得一阵琴声,双腿带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琴声寻去。得一转角,豁然开朗,眼前见一女子着古代汉服对溪抚琴,凤目微翕,眉宇间尽是陶醉春日。
这场景好生熟悉,我大抵应该认识这个有着细长丹凤眼的女人,于是上前一步,想叫她的名字,却什么都叫不出。
我还在想她到底是谁,火车一刹车,我直接趴到地上摔了个半死。
揉了揉鼻子,发现它还健在,我也就放下心。
爬起来看看窗外,零星有着点灯光,站牌上写着站名。原来是到什么站了。
怨气又重了。我有些心烦意乱,早把那个温柔奇怪的梦忘到脑后。看看朗莲华,发现他四周冒着小火星,忙放出束灵力绳子把他捆住。这觉睡得也太凶险了。
那个年轻妈妈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怀里的孩子还在不知疲倦一抽一抽地哭泣。那个喜欢盯人的女学生现在正盯着窗外,旁边塞着耳机的男学生早已低着头陷在黑甜乡。
我爬在座位上寻找司马大叔和小白,发现目标的时候俩人正在离我们半截车厢的车厢门口的位置,小白裹着我的羽绒服到处走,司马大叔轻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小白眼尖,一下就看到我了,伸手指了指,司马大叔也看过来。
我对着小白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连蹦带跳地越过各种腿脚跑了过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举有何意义,她坐我旁边,我问她真的有办法灭掉这恶灵么,她挺有自信地点点头,说明天月亮就比今晚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