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大腿,取笑道,“裤子都没穿。”
林溯更加不好意思了。一听说魏瀛已经率兵到了城门楼,自己洗了一半的澡就忙不迭套了件外衣拖了双木屐往外跑,头发也没梳内衣裤子也一概没有穿……
正羞愧得无地自容之时,林溯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正方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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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数月,魏瀛似乎怎么样都要不够,从傍晚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直把林溯折腾得第二天下不了床。
林溯心里直叫苦,默默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得穿好裤子。
然而大街上那些狂热的粉丝们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继学男神嗑药抹粉穿寿衣之后,整个洛阳竟然上至官员富豪下至平民百姓都流行起了披头散发只穿单衣不穿裤子,个个都成了秋风中衣袂飘飘的“小仙女”……
卞太后带着魏洛上街一趟后,只见满城都是一副“伤风败俗”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带的头,心中十分不爽。
一回到宫中,卞太后又找到魏瀛,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魏瀛恭敬地接受了卞太后对自己和韩晏大加批判的同时,却也倒打一耙,指出魏洛私自回京,其情节恶劣比韩晏的“伤风败俗”严重太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此处没有人不会伤心或是发怒。魏瀛和卞太后恰恰互相戳了对方心上最柔软之处,卞太后大怒不止,指着魏瀛的鼻子又大骂了一顿,还是老一套的没有手足之情,心肠狠毒之类。
魏洛劝了卞太后很久,说魏瀛对自己已经很好,更何况私自离开封地确实是自己的错,卞太后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觉得自己三儿子更加凄惨,更加恨透了魏瀛,打死也不放魏洛回陈国去。
继续留在京城不但不合礼法,而且惹人伤心。魏洛每每想到阿清近在咫尺却说不了一句话,心中愁闷不已。何况,此时的自己继续留在京城更像卞太后对付魏瀛的筹码,令魏洛浑身不自在。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魏洛最终竟向魏瀛提出精兵十万,北击匈奴。
看着魏洛递上的奏章,魏瀛微微蹙了眉头。
古往今来,帝王最忌惮兄弟掌兵,何况是曾经争权夺位的劲敌。然而,魏洛倘若留在京师,对他来说确实处境尴尬。不光夹在自己和卞太后的中间,而且得顶着群臣非议的压力。
但是,打仗毕竟是谁也说不准的事,万一魏洛出了三长两短,卞太后一定会觉得是自己耍手段谋杀兄弟,指不定还要和自己拼命。
魏瀛身为帝王,偶尔也是个小文青,心想若让魏洛回陈国去他定是郁郁寡欢。既然如此,作为哥哥为了弟弟活得快意就应当承担点风险,自己应该满足他的志向,允许他带兵北击匈奴,不光能让他过得畅快淋漓一些,就算是战死疆场,他也会快乐得胜过在金玉堆中碌碌一声。
想罢,偶尔文青附体的魏瀛认为此事对于弟弟来讲利大于弊,提起朱笔,谨慎地批下了“准”字。
第二天,洛城秋风瑟瑟。
黄叶欲随风飞起,却被白霜压住,空留黢黑的秃枝上,映着晨光的寒芒星星点点。寒鸦南去,声声凄厉。天地间一片肃杀。
魏瀛亲自相送魏洛到城门外,方才回宫,心情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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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