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当机立断,回头对魏王道:“父王,看来我们得弃车离开,否则敌人的目标太过明显。”
魏王悠悠回了句:“孤也这么认为。”
林溯懒得和他计较许多,便与他一同翻身下马,在侍卫的保护下往回撤去。
魏王全程都紧紧拉着林溯的手,仿佛他能保护自己似的。林溯不禁腹诽,这种情况下我根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好不容易撤出了对方弓箭的射程区,魏王的侍卫已经折损过半,剩下的也大多疲惫不堪。魏王狼狈至极之间,竟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这帮反贼真是愚蠢!如果是孤,一定会在此地安排一支伏兵,此时正好出动,杀孤一个措手不及……”
魏王话音未落,街道另一侧突然一片火光,马蹄声夹杂着喊杀声震天动地,果然是有伏兵!
林溯心中暗骂了一声“乌鸦嘴”,这下前有伏兵后有暗箭,好在这是街区道路比较复杂,不乏各种街边小道,看来只能玩躲猫猫了。
于是,林溯拉着魏王一闪身拉着魏王撤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弄堂。
弄堂狭窄漆黑,中天高悬的明月时而露出脸来照亮前路,时而又被一片黑压压的浓云遮了面目。林溯不敢稍停,几乎是有路就走,走得越久经过的岔路越多,代表敌人要找到自己的难度就越大,那么自己逃生的机会也就越大。
和魏王不知穿过了几条窄巷,来到了一块较大的空地上,本就体虚的林溯累得眼前直发黑,不得不停下身来喘息片刻。
魏王也停下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帮反贼真是愚蠢……”
“父王您别说了。”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还有力气嘲笑人?林溯不耐烦地打断了魏王的嘲笑声,“刚才您一笑把伏兵都引出来了,有力气笑您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命。”
“呵呵。”魏王笑呵呵道,“其实孤不过陪你演戏而已,有你在孤根本没有性命之忧。所以,孤今晚在任何情况下,都笑得出来。”
言罢,魏王十分有底气地指着自己脚下的地方道:“这帮反贼真是十分愚蠢!如果是孤,一定会在此地安排一支伏兵!此时正好出动!杀孤一个措手不及!”
魏王话音刚落,伏兵就真的出来了。而且这次是三面夹击,把空地三面仅有的三条小路全部封死。
林溯极度怀疑这个魏王是不是有毛病,有点想扔下他一个人跑算了,然而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这种情况下先和他打个两败俱伤只会得不偿失。看他一副无所谓自己肯定不会死的样子,林溯只能去他腰间拔|出|长|剑,找了个离街道相反的方向杀出去。
不知道相反的方向有没有伏兵,然而街上肯定是死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王得了个便宜侍卫,一路上几乎没有出手,而林溯还被他抓了一只手,一个人一只手一把长剑杀了一路,只觉得杀了个天昏地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几乎都杀人杀出手感来了。
真想一回身把魏王也给剁了,然而林溯知道他的武功不容小觑,尤其是现在自己已经疲惫不堪。
他之所以一直不出手,大概一是为了不暴露他的实力,二也是为消耗自己,使得自己无法威胁他的生命。
遇上这种人林溯也是很无奈,明明知道他在消耗自己,还是不得不拼了命厮杀,要不然难道和他一样叉手站着等人来杀自己么?
终于逃到一片树林之中时,林溯已经累得靠在树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魏王站在原地朝四周观望片刻,突然又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帮反贼真是十分愚蠢!如果是孤,一定会在此地安排一支伏兵!此时正好出动!杀孤一个措手不及!”
林溯已经累得没力气阻止他了,心道你笑吧笑吧,这回再引一支伏兵出来,反正我是没力气杀了。一起被他们砍死算了!
然而,良久过去,四周一片沉寂,半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