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口承认的,只不过之前就让他把人带来见见,一直不肯,今天怎么就舍得把人带来让我们瞧瞧了?」
一进设宴场所施廷山与十七就被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尽管十七面上一直带着礼貌的微笑,其实心里紧张得早冒汗了,他听得出来,这些人跟施廷山关系应该不错,大家说话的口气都很随意。
施廷山毕竟是十七的身边人,只消一眼就知道身边这人有多紧张,便皱了皱眉把围着他们的人一把给挥开,「都闪一边去,全都围在一起把人吓跑了我一个个废了你们。」
施廷山虽然不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但明显是最有权威的,只见他话音一落,围着他们的人顿时散了个七七八八,剩下来的两个人似乎和施廷山关系最好,年纪也相仿。
其实一个戴着副眼镜,乍一看书卷气浓重,仔细看却带着一丝精明的男人先朝十七点点头,这才对施廷山道:「廷山,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小朋友吗?」
小朋友?十七在心底默默擦了一把汗。
「朱珩,我和你说过的。」
施廷山手放在十七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位是钟颉。」然后又跟十七介绍了另一位看起来粗犷一些的男子,「这位是张鹤达。跟我都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
「你好。」
十七微笑着朝他们一一点头示好。
张鹤达也朝十七点头示意之后,便对施廷山道:「廷山,之前千呼万唤叫你把人带来你不肯,今天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人带过来了,害我们一点见面礼都没准备,尴尬死了现在。」
「我哪里是不肯,都说了人不在b市。今天他才到我这不就把人带过来了吗。」施廷山看向身边的十七,当着他们的面握住他的手,道,「至于见面礼,什么时候给不行,反正人走不了。」
施廷山最后一句话让张鹤达与钟颉相对一望,同时彻底明白了施廷山的意思:以后也是这一个人不变了。
钟颉笑了起来,「见面礼当然是头一回见面要给的,以后再给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说着抬手摘下自己戴在手上的一串檀香木手链递给十七,「我现在身上也就这东西有点意思,就当是见面礼送给你吧。」
施廷山挑眉,替十七接过,然后亲手帮他戴上,「这可是好东西,钟颉祖上留下来的,他戴这么久别说舍得送人了,平常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舍不得。」
东西一看就是老物,每个檀香木珠上的光滑明亮都是长年戴在身上才能有的,十七知道这东西贵重,本来不想收,可现在都让施廷山亲手戴上去了他再摘下来总觉得不好,只好戴着向钟颉说了声谢谢。
张鹤达一见钟颉连这件东西都送出去了,苦恼地挠一挠头,一脸肉痛地掏出一把钥匙丢到递到十七面前,「拿着,见面礼。」
「这什么?」还是施廷山替十七接过,仔细一看,「车钥匙?」
「是啊。」张鹤达肉痛地点点头,「刚开两天。」
「哟。」钟颉还挺意外,「这车你不是费了老大功夫才送国外运回来的吗,你真舍得送?」
张鹤达哼哼道:「你那串手链你都舍得送,我这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