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彩蝶低头,默不作声。
池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卧房。
小厅里,袁彩蝶赤果着趴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内心的羞愤几乎将她淹没,让她根本就不敢抬头面对池糖。
此时此刻,她小小的自尊心千疮百孔。
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池糖就将昨晚上的事给忘光了,照样乐呵呵地跟袁彩蝶打招呼,倒是袁彩蝶总是躲着她,在她面前头都不敢抬。
对于袁彩蝶这样的状态,池糖很满意,觉得她还是有羞耻心的,人只要有羞耻心,很多事就会有顾忌,不会做得太过。
谁料她的满意只持续到傍晚,就被袁彩蝶给打消了,她居然去对南婆说,自己同意让她泡药浴,希望南婆能加大一些药量。
她自以为年纪大,池糖使用的药量,对她而言药力恐怕是不够,所以想着加重一些药量。
池糖忍不住嘴角抽搐,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原主并不是学每一样东西都要带上袁彩蝶的,但是袁彩蝶总是有办法学到。
有时是故意模糊原主的意思,让下人误以为原主同意,准备的东西都是双份;有时是直接就用原主的东西练习,被抓住了也很坦然,她口齿伶俐,说得理由完全让人反驳不来。
想想昨天晚上她的羞窘之态,再想想她对南婆说得话,池糖真是被刷新了人生观,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婆耐心地给池糖解释:“琦儿,不是婆婆吝啬不给彩蝶用,只是这药材都是定量的,刚刚好足够你用两个月,若是给彩蝶加大用量,就不够用了。而且这些药材非常名贵,你家人能收集两个月的量,已经是不易,若是要得更多,又得劳烦你家人兴师动众。”,
如果不是药材实在是珍贵,量也是刚刚好,南婆还真有可能听了袁彩蝶的叮嘱不告诉池糖。毕竟在常人眼里,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啊,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哦。”池糖乖巧地点头,扭着小身子蹭到南婆怀里,用一副天真无邪地口吻道:“我没有让彩蝶加大药量啊,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偷偷泡我泡过的药浴有点惊讶,嘱咐她加点热水,别着凉,估计是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池糖托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药量都是师父决定的,更改一点都有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怎么可能让她加大药量,琦儿最听话了。”
“好,琦儿最乖了。”南婆亲了亲池糖的脸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待南婆走后,池糖趴在炕上,有点后悔带袁彩蝶上山了。她心性如此之差,而且自私贪婪至此,说不定自己哪次妨碍到她的利益,就被她给害了。
自己现在身体才五岁,想要斗过一个9岁并且心机深沉的丫头,简直不要太难。
想了想,池糖决定先安抚袁彩蝶,省得她狗急跳墙,自己先学好武功是真的。
山上的生活非常枯燥,上午学习四书五经,下午练习基本功,晚上泡药浴,一天下来,池糖根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也坚持不下来。但是池糖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一张白嫩小脸整天挂着笑容,仿佛永远不知道愁似的。
学习千字文的时候,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她很快就能联想到从前看得修真小说;下午蹲马步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就默念,大葡萄,红草莓,然后很快就开始流口水,忘记酸疼和枯燥。
晚上泡药浴的时候,她就掰着手指头看自己的掌纹,小小的手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