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曲南休撒谎,所以一点儿不担心出力的事儿,他可不想真帮人搬家啊!可怜了自己一身的意大利名牌。
小曲来到跟前,硬着头皮问刚放地下一个大件的年轻人:“还有什么要搬的没?”
说着就要抬脚往楼道里走,盼着对方回答个“是”字,自己好上楼随便拎两件东西下来,蒙混过关。
可是那年轻人不傻:“你是谁?也是徐老师的学生吗?”
曲南休顺水推舟:“对呀,徐老师叫我过来的。”
那年轻人听了,脸色微变:“啥时候叫你来的?”
曲南休继续编:“就前几天吧”
那年轻人决绝地一挥手:“骗子!想浑水摸鱼顺手牵羊是不是?赶紧走走走!我们徐老师上个月就过世了!”
曲南休听了,面如猪肝,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下轮到苏寒地得意了:“露馅儿了吧小曲?你说实话,到底上这儿干嘛来了?根本没有人找你搬家对不对?”
曲南休实在不善于撒谎,可是为了不暴露秘密实验室,只能继续编:“好,我说实话啊,我一朋友开家政的,说是今天有人需要搬家,问我想不想赚点儿外快的,结果这家伙一定是搞错了,我还是回去吧。”
他宁可今天不去秘密实验室了,也不能暴露。
“哦,这么回事儿啊。”
“师兄,现在轮到你说说,我又不是美女,你那么关注我干嘛?”
苏寒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偷听到他与罗教授对话的事情,万一他们有什么秘密,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必须说点儿能让他相信的话。
苏寒地把心一横:“小曲,我跟你说实话吧,哥们儿我喜欢李汤霓好几年了,我看你忙忙叨叨神神秘秘的,怕你去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所以我就跟来看看。”
曲南休是真没想到,师兄也喜欢自己的女朋友,不过能有这勇气说出来,他倒是很佩服:“师兄,这要是在古代,咱俩得决斗吧?”
“不用斗,反正她的心已经在你那儿了,我输了,只是还挂念着她,怕她受委屈而已。”
曲南休听完,不但不生气,反而一拍苏寒地的肩说:“够爷们儿!师兄,我佩服你!原来我只是学术上佩服你,现在在为人处世上,我也佩服你。”
苏寒地一脸嫌弃地扒拉开他的手说:“你别跟我拉近乎,别忘了咱俩可是情敌关系!”
小曲笑着说:“行,情敌兄弟,你不是说要一起吃个饭吗?走吧。”
于是,俩人勾肩搭背亲亲热热地吃饭去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一种这么奇怪的存在。
罗人雁在秘密实验室等了半天,不见小曲过来,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也不打电话催。
他们师徒二人都很有地下工作者的潜质,而且也确实是在“地下”工作。
不过摇摇就等得不淡定了。经过程序不断升级,她的情感更加敏锐和强烈。
最近她迷上了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不同的发型,还叫罗教授帮她买些发饰回来。
你别说,当她对镜梳妆的时候,那眉眼,那神情,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还真像个真正的女人呢。
不过,罗人雁对她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知道哪个零件在什么地方,哪根线路怎么搭的,哪个程序怎么编的,所以对他而言,永远不可能对摇摇产生出对女人的那种感觉。
一直到晚上九点,曲南休才匆匆折返回秘密实验室来,为了不让苏寒地怀疑,他吃完饭还故意回了趟家,真够折腾的。
摇摇见到他来,给予了最诚挚最热烈最毫无保留的欢迎。
从最初的反感、躲避,到现在,曲南休觉得,世界上有个人那么渴望见到你,每次见到你都那么发自内心的高兴,其实是一种温暖和幸运。
“罗教授,苏寒地今天跟着我来这个小区了。”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我把他给支走了。教授,咱们这个实验室什么时候能解禁,对外公开啊?”
“真要公开之后,这里肯定首先被媒体攻占了,摇摇也得被拉出去‘解剖’了,咱们还怎么工作啊?反正我是不擅长打理那些麻烦事,咱们还是先专心搞研究,至少得等后悔药正式面世之后,再考虑向外界公开的事情。”
“好吧。”
“你跟小苏提出的思路很好,杏仁核。你知道杏仁核掌管恐惧情感,当初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摇摇抢答:“我知道。那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科学家在研究别的课题时,手术切除了一只猕猴的双侧颞叶。猕猴这种动物,本来是怕蛇怕得要死,结果切除之后,这只猕猴再看到蛇,不但不害怕,还抓起来往嘴里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