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怕等不到你回来就睡过去了,所以就拉着王爷聊了会儿天。”
“你……”温子玉听他这么说,方才那点小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若乏了,先睡便是,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其实我也不是太困,等你回来,我才放心。”
“你们两个肉麻够了没有?”这回轮到蒲王拉长脸了:“还干不干正事了?”
“好,这就说。”温子玉笑笑,将蒲王挤到一边,自己做到冷霜成身旁,将跟踪所见说与二人,边说边与冷霜成眉来眼去,没少挨蒲王白眼。
温子玉说完,冷霜成也是疑惑不解:“奇怪,那人怎会知晓宿荒之毒?”
“看来,这位幕后主使也精通医道。”
“一定是这样。”蒲王亦道:“要不然他也没办法给皇兄下此奇门毒|药。”
谁知,此言一出,冷霜成立即变了脸色。
“怎么了?”
“子玉,你快回去看看,那瓶绛雪丹还在不在?”
“不用看了。”温子玉道:“我离家的时候见它还在,便将它带来王府,这会儿,它正摆在玉堂的书架上。”
“不可能……”冷霜成连连摇头,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霜成,别害怕,告诉我,你想到什么了?”
“那个黑衣人……”冷霜成纠结许久,艰难说道:“就是师父!”
“什么!”温子玉听了,也是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
“第一,他知道宿荒之毒,第二,贼人偷走尸体,却一直没偷绛雪丹。”
“你是说,宿荒之毒,天下只有你和你师父识得?”
“未必,”冷霜成道:“但贼人既知宿荒,不会不知绛雪丹。之前我们假设,师父留下绛雪丹意味着他将线索写在了身上。贼人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盗走尸体,他们若想知道师父写了什么,必定来偷绛雪丹,当初你温子玉就是根据这一点,想到通过江湖朋友讲绛雪丹的功用散播出去,以期引出贼人。可贼人既然早知此药用处,却未曾取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并不需要。”
“可那人既精通医道,自己配不就成了?”
“既有现成,又何必自找麻烦?何况,他们也配不出来。因为药水写字,丹药显形,二者必须分量相当,他们不知药水用药分量,根本无法自行配置。”
“如果凶手真是温而理,那么很多疑团就能解开了。”蒲王道:“比如,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给皇兄下药。”
“可是,他为何又要留下绛雪丹露出破绽?还有,为何又要将治疗失语的要留给霜成?”
“这个我也想不通。”冷霜成道:“莫非,这也是他诡计中的一环?”
“现在义父的嫌疑的确很大,但方才所言,毕竟是推测,要证明他是凶手,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
“那个云尘子既然称他师父,想必知道他是谁,”蒲王道:“你继续跟着他不就好了?”
“这也是个办法……”
“不行!”冷霜成坚决反对:“那妖道狡猾异常,这样太危险了!”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许久,温子玉才道:“霜成,如果那人真是义父,能不能解宿荒之毒?”
“不能。”
“如此说来,他们要取解药,便只有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