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则是直接冷笑:“他要有本事直接闯进来,何不亲自绑了我儿子走?哪还需威胁你帮忙。吓唬人的小把戏而已。”
此时此刻他真是庆幸,因为妍冰早产还在恢复期,文衡偏又去了外地赴任,连个帮衬人都找不到,所以他们依旧借住养父家没有回自己小屋。
大将军府哪怕是侧院,那也比自己那边没几个家丁的住所守卫更森严。
当然,此处房屋布局被毛坤铭只晓得一清二楚,这却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往后还得加强戒备。这话倒不用对妍洁提,省得她又一惊一刹。
从院落回了厅室,文渊又指着纸条问妍洁道:“这上面并没说地址,若你当真得了手,会去何处交接?”
“他若不在家,那便应当是去了外室住处。”妍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而后解释道,毛坤铭之前迷恋上一位青楼女,那等下贱人自然是不能接家里来住的,他就在平康里置了一处小宅院,既安置了那女子,又可做待客之用。
“私窑?”妍冰听后面色立即黑沉,没想到他居然还做这种肮脏勾当,真是不要脸。
“欲做大事,按惯例用钱权美色来贿赂倒也说得通。”文渊倒是觉得司空见惯,顺口这么一说,立即收获妻子白眼数枚。
妍冰冷哼一声反问道:“不用钱权美色贿赂就不能干大事了?”
“不不,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他这种不正派人的做法。”文渊捏着鼻翼讪讪一笑,赶紧换了话题,扭头看向妍洁,详细询问毛坤铭私宅地址。
问好之后,他便说自己要去大理寺了,说不定夜里也不能按时回来,随即看向兴益拜托他暂歇一宿,关照一下几姊妹。
“行,没问题。”兴益立即打了包票。他才值了个通宵,按惯例可休息两日再去当差,正好能陪陪妹妹。
见文渊拔腿欲走,妍洁顿时急了,快走两步追过去急道:“那我阿娘怎么办?!”
“我这就是要去想法抓捕毛坤铭,希望能顺利擒获他,救出奚姨娘。”文渊义正言辞如此回答。
他心里却在想,重点是抓捕毛坤铭,万一救不了人,也只能算她命不好。
“可千万别让他狗急跳墙伤了我阿娘,求求你!”妍洁先求了文渊,却又觉得他多半会铁石心肠不管不顾,赶紧又侧身看向妍冰,满目哀求。
妍冰心里虽对妍洁还有气,可事关奚氏却还有那么一丝怜惜之情,她随即看向丈夫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文渊见妻子也流露出请求神色,又担心妍洁一时冲动又做傻事,只得承诺道,“若实在无法,我会去借一个男婴好与你交差,以此做饵,诱捕毛坤铭。”
待文渊一出门,妍冰压根儿不想和妍洁大眼瞪小眼共处一室,立即让她自去休息或寻妍清说话,只邀请了胞兄兴益同去看一双幼子。
兄妹俩逗弄着小婴孩又说了些私房话,而后妍冰就让兴益去客房休息,她自己给儿子做了会儿虎头帽,又盘了点心铺知味斋的账目,以此消磨时间。
黄昏时,文渊果然没按时回家。
天光渐暗,偏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呼啸卷着树梢枯黄残叶在院落中打着旋儿,妍冰穿得厚厚的坐在屋中,只往外一望都觉得四周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