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穴里头又烫又紧,穴肉倒是出乎意料的软,指尖一搔就会可怜兮兮地收缩颤抖起来。
“……你上我?”被侵犯的不适感似乎让薛汶突然从那种欲火焚身的迷乱中清醒过来,质疑道。
“我怕痛,”薛怀玉放软了声音,像是撒娇般对那人说道,“你让让我。”
那人听完似乎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然而薛怀玉根本就没打算等薛汶的回答。
他揉着那人挺翘的皮肤,掰开臀肉,手指直接在后穴里搅了搅,然后对着肉穴里的褶皱狠狠抠了两下。薛汶顿时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大腿绷得发抖,差点跪不住坐下去。
“还要吗?哪里痒?”薛怀玉问着,用脸亲昵地贴了一下薛汶,蹭过那人挂着薄汗的耳侧。
皮肤温暖又柔软,甚至有些毛茸茸的触感,舒服得薛怀玉不想放开。
手指又停在穴道内不动了,仿佛在享受软肉柔软的包裹和啜吸。薛汶没有说话,而是沉下腰,缩紧后穴去磨那根手指,然后小幅度地摇动屁股,好让手指能够准确地触碰那个欲求不满,能带来快感的地方。
但薛怀玉故意挪开手指,几次避开了主动靠上来的肉壁,只是假装不经地擦过那最致命的一点,接着摁在周遭的软肉上。
那里同样能激起些许快感,却始终不如准确操到前列腺那样激烈,犹如隔靴搔痒般让人心痒得要命,淌薛汶难耐地发出闷哼,像在哭似的。
“两根不够你吞吧?再多放一根?”薛怀玉十分好心似的提议道,“把你自己的放进去。”
眼下薛汶的脑子几乎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像一团烈火一样灼烧这身体,从皮肤烧到内脏,再蔓延至骨头,对于薛怀玉的话,他几乎没有任何质疑,手绕到身后,乖乖地把中指放了进去。
三根手指的粗细虽然不至于像性器真的肏进来那样,能把紧窄的穴道撑到极点,却刚刚好填满了身后的空虚。
恰到好处的充实感让薛汶下意识地发出满足的闷哼。
薛怀玉忍不住笑了一声。
“手指好吃吗?”他一边问一边夹着薛汶那根放进后穴的指头,带着对方慢慢抽动起来,指腹磨着肉壁顶开后穴的褶皱。
后穴在手指越来越快的操弄中响起细密的水声,一股潮热的气息伴随着甬道不断的收缩喷出来,喷到薛怀玉勃发的性器上。
鸡巴被撩得肿胀不堪,顶在臀缝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被手指塞满的后穴入口蹭动。穴口似乎也不再满足于手指的奸淫,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像是在恳求更粗大的东西操进去。
薛怀玉把手指抽了出来,又拽着薛汶的手,把那人还在操自己的手指也扯走,紧接着毫不留情地用鸡巴顶进小穴。
肿胀滚烫的肉刃破开肠道的褶皱,就着润滑几乎一操到底。
哪怕之前已经拓张过,薛汶还是痛得一声闷哼,扶着薛怀玉肩膀的手猛地收紧了,手指深深陷进肉里,挠出了几道泛着血点子的红痕。
薛怀玉也不舒服。
后穴比他想的还紧,深处的软肉死死绞住整根鸡巴,像是要把性器夹断了似的,夹得他下身隐隐升起一阵闷痛。
他一巴掌拍在胯上那人的屁股上,又抓着两瓣臀肉用力揉了揉,说:“放松点。”
但薛汶在被操进来的瞬间,所有的想法和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了身下,集中在那根操进身后的鸡巴上。
性器的温度烫得他无法控制地缩紧后穴,反倒让塞在屁股里的那根玩意儿的形状愈发明显,甚至连上头隆起的青筋也被骚穴敏感的嫩肉事无巨细地传递到脑海中。
见薛汶没反应,薛怀玉捏着就在眼前的乳肉,红红的乳头吸进嘴里,用湿润的舌尖不停地拨弄舔吸。
酥麻的感觉让薛汶整个人都软了,后穴也跟着放松了一点,让本就进得深的性器似乎又滑进去了些。薛怀玉借这个机会,掐着薛汶的大腿根重重向上一顶,把最后一小截鸡巴也塞进穴里,然后开始小幅度地操弄起来。
肉棒不断地碾过滚烫的肠壁,甚至在肚皮上也顶出一个浅浅的轮廓。
那人的眉心微微皱起,眼睛也朦胧地半眯着,隐约能看到一里头有水光在晃动,一看就知道是被操得舒服了。
“你这个表情真好看。”薛怀玉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这句话让后穴猛地绞紧,融化的润滑淅沥沥地被挤出来,沿着穴口和鸡巴之间的缝隙滴落,浇湿了两人的胯下。
大概是彻底被操开了,身上的人双手向后撑着薛怀玉的大腿,开始主动迎合起操弄。
薛汶的腰又细又韧,锻炼过的痕迹在绷紧时特别明显。只见他晃着腰臀把鸡巴吞得更深,里头的软肉也像是故意般一阵一阵地缩紧,把性器往里吸。薛怀玉被吸得头皮发麻,掐着那人的腰把他钉在自己的性器上,几乎整根塞进后穴里的鸡巴抵着最深处的骚肉碾压揉挤。
肚皮下,鸡巴的形状变得更明显。
薛怀玉换成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另一只手对着那人的小腹就摁了下去。
肠道深处剧烈地跳了两下,在一瞬间绞得死紧,薛汶被这一下刺激得再次射了,精液一股股地从打开的肉孔里喷出来,射得他自己的胸腹和薛怀玉的脖颈到处都是。
高潮的后穴痉挛得厉害,咬着鸡巴不放,薛怀玉把性器往外抽的时候,原本戴着的避孕套直接被夹得滑脱下来,落在了穴道里。
他翻身把人压倒在床上,摁着薛汶的腿,手指探入后穴把套子扯出来,丢到了床下,然后凑上前亲亲那人的脸,开口问:“用后面高潮很爽吧?能不带套吗?我还没射。”
薛汶没回应,看样子仍沉浸在前列腺高潮的快感之中。
“答应就亲我一下。”薛怀玉凑近薛汶的唇说道,同时用硬得流水的鸡巴在穴口顶了顶。
似进非进的感觉让刚才高潮过的后穴猛地张合几下。薛汶已经处在一个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所有反应都依靠身体本能给出,他只知道后面想要被填满,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可以满足他,于是便主动抬腰去够那根鸡巴,同时嘴唇也贴了上来。
没有避孕套的阻隔,肉与肉的摩擦更加下流赤裸,每一下抽插似乎都会把肉壁磨出水来一样。屁股被撞得发红,后穴里面被鸡巴插得黏糊糊的,肉软得像是烂了一样。
薛怀玉用性器贴着内侧的肉壁在前列腺上磨了磨,身下的人立刻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又要被操得高潮了一样。
他望着在快感中失神的薛汶,拉起对方的手,让那人的掌心贴在自己滚烫汗湿的脸颊上。
“看看我,”薛怀玉一边用力操进后穴,一边依恋地用脸去蹭对方的手掌心,眼见薛汶真的将目光转过来,他本就剧烈的心跳忽然乱了一拍,“你来爱我,好不好?”
沈秘仔细盯着屏幕那头的薛汶看了许久。
虽然这段时间那人都称病没来公司,可目前看来,老板的身体应该已经都恢复了。甚至,沈秘瞅着不甚高清的视频画面,竟然觉得薛汶油光水滑的,气色似乎比病假前都要好。
倒扣在一旁的手机一震,沈秘回过神,翻开看了眼,发现是hugo单独给她发了私聊。
而线上会议室里,这家伙正假装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看不出半点在玩手机的样子。
沈秘点开信息,只见那人说:【believeitornot,我觉得咱们老板有对象了。】
【怎么说?】她问。
hugo却好一会儿都没回复。
也是在这时,她留意到小屏幕里的薛汶似乎抬了一下眼,视线落到了屏幕外。这个动作并不是很明显,然而接下来,那人的手冲画面外一伸,再回来时手里便多出了一个杯子。
【亲爱的,他脖子后面有吻痕啊。】hugo的信息终于再次传来。
看见消息的沈秘盯着屏幕又看了好一会儿,甚至把薛汶的画面固定在最大的画幅上,结果还是没看到hugo说的什么吻痕,反倒是不经意地从老板背后的书柜门上看到了一个倒影。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再把那个倒影看得仔细点时,画面突然黑了。
沈秘被出现在屏幕上的自己的脸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发现薛汶好像不是关掉了摄像头,而是有什么东西手动把摄像头挡住了。
原本正在发言的人也留意到异常,停止了报告,小心翼翼地喊道:“薛总?”
几秒后,画面恢复正常。
薛汶还是那副样子,看不出哪里不对,只见他打开麦克风说:“不好意思,家里养的猫在捣乱。”
段雀吟能看出段鸿声心情不好,这人整顿饭下来都心不在焉。
亲妈自然也注意到儿子的异常,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摸了摸段鸿声的头,问:“想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段鸿声这才回过神,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累。”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打算实话,段夫人倒也没有穷追猛打,非逼着段鸿声坦白,而是不露声色地朝段雀吟使了个眼色,接着便继续吃饭了。
接到任务的段雀吟在饭后悄悄贴到段鸿声身边,见那人没有回避也没赶她走,就知道有戏。
“欸,干嘛这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她拿肩膀怼了亲哥一下,关心道。
只见段鸿声沉默片刻,像是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这才回答说:“我跟薛汶坦白了。”
段雀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拒绝你了?”但其实想也知道,要是答应了的话,段鸿声早就尾巴翘上天地跑来炫耀了,根本不会是这个状态。
段鸿声先是点点头,然后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段雀吟感到很意外。她觉得薛汶不会是那种答复得模棱两可的人,那人只要能给出回答,就一定是清晰的,又何来会让自家亲哥这么说呢?
“什么叫不知道?”她追问。
“我觉得他没想清楚。”段鸿声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让段鸿声忍了这么多年后突然表白,但当段雀吟听到亲哥的回答后,心里还是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她差点想说“讲得好像你就想得很清楚似的”,只不过看在段鸿声确实伤心的份上,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把这个评价咽了回去。
大概是旁观者清,段雀吟其实很早跟段鸿声暗示过,说真要追薛汶不能走细水长流的路,一点点来。
薛汶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实在太理性了,一旦那人确认好一段关系的边界线该怎么划,几乎就会是固定不变的——朋友是朋友,家人是家人,爱人是爱人。要想从朋友变为爱人,除非是在薛汶还没厘清的时候趁热打铁。
可段鸿声早就错过了这个机会。
他不仅在意他们的关系,也在乎是否体面,所以无法果断地在朋友和爱人之间二选一。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薛汶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比段鸿声更亲密的存在,以至于段鸿声渐渐地失去危机感,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磨。
可未来会如何终究不是人能预测的。
段鸿声在名利场浮沉这么多年,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却唯独在感情上栽了这个跟头。
要段雀吟说,她哥如果能早十年前表白,成功率一定比现在大得多。
“我不想就这么放下薛汶,”段鸿声在此刻无比坦诚地说道,“也没办法做到。”
段雀吟无言以对。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其实她很想问问段鸿声,就算薛汶答应了,那然后呢?要知道,如果他们在一起,就必须面临向家里出柜的难题。薛家就不必说,而哪怕是他们家,段雀吟也不敢打包票这件事能够毫无波折地完成。
说到底,横亘在薛汶和段鸿声之间的,从来都不只是他们的私人感情。
但抛开一切真要选的话,段雀吟当然还是会偏心站在亲哥这边。毕竟她本人也十分希望薛汶来当自己这个嫂子。
念及此处,段雀吟掏出手机,给薛汶发了条信息,说:【汶哥,下周六我的个人展要揭幕了,诚邀你过来帮我捧个场!】
如薛汶所料,薛怀玉没打算一直软禁他。在他彻底恢复健康后,那人自觉地就把手机和钥匙都还了回来。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只是似乎。
闪光灯让腿间的水渍更加明显,在大片的淫荡水光中,照片里的后穴被鸡巴撑开到了极点,穴口的肉又红又紧地绷着,甚至能看出是在咬着往外退的鸡巴不放。
薛汶看着手机上收到的照片几秒,烦躁地锁了屏。然而薛怀玉见他没有回复,又再发了两张过来。
那些照片一看就是那人囚禁他的那几天拍的。薛汶虽然当时就知道薛怀玉拍了照,却不知道具体都拍了什么,拍成什么样子。如今这么一看,他在感到羞耻的同时,思绪又仿佛却骤然被拉回到照片定格的瞬间,那些在腿间流淌的精液和被操红的后穴在灯光下格外鲜艳,让薛汶猛地收紧了下身。
【哥,我想你。】
一条信息接在照片后被发过来。
薛汶直接假装没看见,关掉手机试图继续投入工作。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因为前段时间积压的工作太多了,薛汶不得不回公司加班。薛怀玉倒确实是如他说的那样,在薛汶养病期间帮忙解决一点,可再怎么样,公司明面上的最终决策者还是薛汶,没有他过目,很多文件都没法签字生效。
然而,无论薛汶如何试图集中精神,那几张照片都像是阴魂不散般在他脑海里闪现,以至于办公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时,他被地吓了一跳,脑海里那些放浪的画面才终于散开一些。
薛汶抬头看去,进来竟然是薛怀玉。
他皱起眉头,正想问这人来干什么,就见对方已经反手把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这个举动让薛汶似乎预感到什么。
薛怀玉径直走到薛汶身边,把那人的办公椅转向自己,接着抬腿,一下就跨坐到那人腿上。
“哥,我想你。”
之前以文字形式发来的话语在此刻变作声波的震颤传入耳中。薛汶心尖仿佛被撩了一下般痒起来,刚想说“想什么想,早上才见过”,就被人揽过脖子吻住了。
所有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他靠着办公椅的靠背里,感受到那只手在耳后游移抚摸,然后沿着脖颈向下,滑到他的胸上,隔着衬衫不轻不重地揉摁乳肉,用指甲刮擦着乳头,最后滑向小腹。
薛汶一把握住了那只图谋不轨的手,死死钳住对方的手腕,开口道:“别搞,我要工作。”
“那你工作。”薛怀玉闻言,将他一把捞起来,强迫两人调换了上下位置,变成薛汶坐在自己腿上。
交叠的身躯透过衣物传递着彼此的体温,薛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薛怀玉显然比他要好发力,手圈住他的腰就把他压死在自己腿上。
手滑进里裤裆,隔着内裤摸到了后面的洞,薛怀玉并起双指,用指腹压着那儿轻缓地揉动,直到把收紧的穴口揉得松软不少,开始隐隐自发地张合起来。
别说工作了,薛汶连他妈的文件上的字都压根看不进去一个。
“薛怀玉,你差不多够了,”他咬着牙警告道,“发神经也分点场合。”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留意过,外面没几个人,你只要别叫太大声,没人知道的。”薛怀玉说着,两根指头从揉改成戳刺,指尖顶着内裤略微探进了穴里。
后穴的热度穿透了布料沾到手指上,骚穴的软肉不断亲吻指尖,像是在引诱他进得更深一点。薛怀玉转动着手指,带着那层布料摩擦揉摁穴口处的肉壁。那感觉应该挺爽的,他能感觉到薛汶压在他大腿上的臀肉发抖着绷紧又放松,腰也不自觉地塌了下去。
抽插时手腕免不了挤到胯间的卵囊,薛汶忍不住主动蹭了蹭,下一秒,他就被一把压倒在身前的人办公桌上。
西裤被扯下来,刚好露出屁股,内裤底部被人往旁边拉开,穴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薛汶回头,看见薛怀玉拉开裤子拉链,从里头掏出勃起的性器,接着把润滑剂挤到性器上,又用手快速地撸了两下,让整根鸡巴都被黏腻的液体裹满,这才扶着蓄势待发的玩意儿抵住后穴,挺腰操了进去。
太大了。
薛汶撑着桌面的手猛地收紧,只觉得细微的快感伴随着后穴被撑开的疼痛一阵阵地鞭打在尾椎上,鸡巴上挂着的润滑在往里挤的过程中不断流下来,流得大腿根湿透,又滴落在地毯上,恍惚间就像是他屁股里喷出来的水一样。
发红的穴口被完全撑开,薛怀玉看着性器一点点被吞进去,心理上的满足一瞬间甚至超越了肉体上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那儿被肏开过这么多次还是很紧。
“哥,这么骚的屁股是怎么才能在被我操过之后忍到现在的?”他的荤话张口就来,“自慰的时候也没想过用假鸡巴解解渴吗?”
薛汶咬着嘴唇不回答,但后穴里的肉却发骚似的用力绞紧了。
肉棒一下下顶进深处,宣泄着赤裸的性欲,从那些又深又重的顶撞中薛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薛怀玉就是来操他的。
那人就是想用鸡巴操进他的身体,把精液射满小穴,来宣示自己对这个洞的所有权。
这个认知让薛汶弓着肩背蜷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薛汶都快被快感折磨得麻木了,屁股里的那根玩意儿在几下抽插后突然剧烈地抖了抖。他懵了几秒,紧接着便回过神来,转身就要把人踹开,结果却被抓住了脚踝。
精液射进后穴,薛怀玉甚至故意把插在屁股里头射精的鸡巴操得更深,抵住深处痉挛的肉壁把白浊的液体全都涂了上去。
“操,拿出来!我一会儿还有活动要参加。”薛汶崩溃地开口道。
“没说不让你去,”薛怀玉射干净后还不把性器拿出来,而是就着满穴的精液和润滑轻轻操了几下,只觉得那里面比之前都要舒服,又软又滑,“你怕夹不住吗?给你拿东西塞住?”
“疯子。”不知道是出于快感还是愤怒,薛汶说出这句话时连嘴唇都在抖。
薛怀玉毫不在乎,他掰过薛汶的脸,吻着那人的唇说:“那你更应该管好我,哥哥。”
美术馆位于城南郊区,半个月前刚完成扩建工程。新落成的展馆毗邻旧馆,坐落在湖畔,因而与湖水及周围的环境的交融从一开始便是场馆设计的主要理念。
美术馆扩建的项目工程段家投了不少钱,但段家真正的生意实际是在军工领域,和艺术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仅仅是出于段雀吟的个人爱好并决定走这条路之后,家里才另外在这方面做了不少投资,也算是对孩子的支持。
今日举行的也不只是段雀吟个人展的揭幕仪式,更是新馆的揭幕仪式。因此,受邀到场的宾客中,除了艺术界的知名人士以外,还有不少政要名流。
“薛总,有段时间不见了,”身旁的人举起酒杯,和薛汶碰了碰,笑着说道,“前段时间国家不是针对新能源出台了新政策吗?敢问您怎么看?”
这话听起来并无不妥,似乎真的只是针对前段时间的新政策开启的话题。但问题在于,这人是在尝试和薛汶聊这个话题,这就难免让这个行为包含了别的意味。
要知道,薛家之所以能在这个阶层里比同是做生意起家的家族更有分量,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最初是做传统能源生意的。
二十世纪,一百年,全世界都不太平。从世界大战,到意识形态的斗争,再到金融危机,对商人而言,越是动荡的时局越是有发大财的机会。
后来,局势渐渐走向稳定,国家体制日渐完善,社会与经济也不断改革,薛家顺应时代的风向,把家族生意的重心渐渐转向新能源,最初涉及传统能源的生意在一系列的改革方案后被切割出去,最终收归国有。
尽管传统能源带来的利润大得难以想象,但这样的转变显然是无可避免的。
而薛家在这一点上干净利落的表态,换来的是其在新能源投资上得到的大力支持。这种支持不仅让他们可以提早开拓市场并站稳脚跟,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更让他们在向上的消息渠道上比别家企业都更灵通。
如果打个比方,薛家在行业内就如同一位先知,一举一动都是对行业趋势的预言。
薛汶此刻的回答亦是如此。
“我觉得挺好的,”薛汶面色如常地说道,“发展绿色新能源是全球化趋势,也是利国利民的举措。”
“新能源确实是如今的大趋势,但依我看,现在很多重要产业根本上还是依赖传统能源,对新能源的开发利用也不够深入,无法完全取代传统能源的市场。”那人似乎感慨良多地回应说。
薛汶笑着听对方说话,注意力却全都在身下。
被润滑和精液湿透的内裤紧紧粘在他胯下和大腿根,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汶哥!”段雀吟的声音忽然远远地从身后传来。
薛汶转头,见她站在角落朝自己招手,便顺势和周围的人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离开人群向段雀吟走去。
“谢谢你来捧场!”段雀吟大大方方地给了薛汶一个拥抱,“我还以为你会带你弟弟来。”
薛汶搂着她说一声“祝贺”,然后打趣道:“你要是想他来就该亲自邀请他。说来,你这些作品有没有哪些是卖的啊?我买点回去收藏。”
“还用买?!走,你看上什么我直接送。”段雀吟说着,挽起薛汶的手臂,热情地带他一点点地参观起整个展览。
虽然当初段雀吟说要搞艺术听起来像是富家千金心血来潮做的决定,但这人实际却是认真的。
且不得不说,段雀吟应该算得上是世间最幸运的那一小撮人之一。因为她不仅真诚地喜欢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在这方面很有天分。
每每提起艺术,大多数人大概都会下意识想到文艺复兴,进而联想到欧洲国家,以至于每当说要出国学习艺术时,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也都是欧洲。
段雀吟同样是在海外学的艺术,只不过不是在欧洲,而是在俄罗斯。
她本科考入列宾美术学院学习油画,后来凭借出色的成绩保送本校研究生,在校期间作品就多次获奖,拍卖的价格更是跟着水涨船高。从学校毕业后,不愁吃穿的她又在闲暇之余开始捣鼓点装置艺术。所以这次的个人展览除去油画作品以外,也包含小部份的装置艺术。
薛汶跟着段雀吟来到展区的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只有一个展品。
白色的圆柱形展台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立方体框架,细丝穿起了许多由玻璃糖纸叠成的小金鱼,将其固定在框架之中。展台前摆放着一盏灯,灯光打在立方体框架上,光线穿透玻璃糖纸做的金鱼照在后面空白的墙上,鱼的影子便出现了,像是在水里似的带着粼粼波光。
薛汶对于艺术没多大兴趣,自然也谈不上有太高的造诣,不像今日到场的某些专家一样,可以对着一幅画侃侃而谈,分析出这样那样的技巧和理念。
但眼前这个展品不需要他有什么理论知识与经验,因为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段雀吟和段鸿声两人一起送过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与眼前这个做工精良的版本相比,薛汶手里那个实在有些粗糙简陋。
当时段雀吟就说过,这个主意是段鸿声出的,她负责手工制作的环节。
以薛汶的家世,从小到大收到过的礼物数不胜数,以金钱去衡量,样样都价格不菲。薛汶倒也不是超凡脱俗到能视金钱为粪土,在这些贵重的礼物也有不少是很合他心意的。
但唯独段家兄妹俩送他的这个十八岁成人礼物,头一次让他彻底感受到“礼物”这个词理应表达的最纯粹的含义。
而直到现在为止,这个珍贵的礼物还摆在他家书房的桌面上。
“怎么样?”一旁的段雀吟问,“这个是我后来单独亲手做的,没我哥搅和,是不是精致多了?”
“还真是,”薛汶笑道,“不过怎么把这个东西放到展览里了?”
他不是觉得不好看,只是大抵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在艺术性上似乎比不得段雀吟别的作品。
“汶哥,在我心里,决定一件作品是否珍贵的不是什么艺术性,而是其背后承载的情感和记忆,”段雀吟轻易就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摆弄了一下那盏灯,“你看。”
光线角度的变化让墙上的鱼仿佛游动起来,只见鱼的影子变换了位置,那些细细的丝线在这之中相连,似乎构成了某个图形。
薛汶定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陷入沉思。
许久,他终于开口,问说:“今天好像没看到你哥?”
其实他早就发现段鸿声没在。按理来说,那人不该缺席亲妹妹个人展的揭幕仪式的,但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些尴尬,薛汶便假装没发现这件事,想着见不到正好可以再缓缓。
“他白天有事,抽不开身,不过会参加晚上的宴会,”段雀吟解释道,“你呢?晚上来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薛怀玉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得出一个“是或否”的答案,而是在想,如果他去,薛怀玉那边要怎么搞。
这个念头让薛汶成功愣住了。
也是在这时,后穴深处忽然生出一股酥麻的痒意,并顺着穴道向外蔓延,仿佛有什么正慢慢淌下来一样。
薛汶浑身一僵,脸色一瞬间没控制住,变得有些难看。
出门前他确实来不及清理和换衣服,但姑且还是去卫生间把薛怀玉射进去的精液都抠了出来,然而那人操得太深,射在最里头的东西光靠薛汶自己根本弄不干净,难免还有留在里面的。此时那些剩下的精液在走动中终于被挤了出来,从深处开始流向外面。
屁股猛地夹紧了一下,却无法阻挡精液往外漏,薛汶叹了口气,转头对段雀吟说:“我去趟洗手间。晚宴的事我晚点给你答复。”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