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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生理需求(1 / 1)

这个瞬间,薛汶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无数个念头犹如剪碎的纸屑,在头脑中骤然腾起的一股烈火般的温度中燃烧,化作灰烬。

他沉默许久,强迫自己从复杂的情绪里冷静下来,问:“你要做什么?”

“显而易见,解决生理需求。”薛怀玉回答道。

这个答案是如此直白却诚实,以至于薛汶被堵得哑口无言,直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有病是不是?”

“精神病确实具有遗传性,”薛怀玉对此没有丝毫气恼,反而无比平静地附和道,“而且,我一开始也没说是来上厕所的。”

薛汶一愣,记忆在脑海中迅速倒带,然后他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这么说过。但任谁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不仅让人扶着去洗手间自慰,还不打声招呼让人回避。

“那你慢慢弄。”薛汶只觉得不可理喻,勉强按捺住心里的尴尬和烦躁后,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薛怀玉并不打算到此为止。

“你不负责吗?”他问。

薛怀玉应该感谢自己这张漂亮脸蛋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冷漠,不然就凭他说的这句话,还有他此刻裸露着下半身,一只手扶着自己性器的姿势,只会让人觉得猥琐变态至极。

但即使是这样,气氛仍然降到了冰点。

“我负责?我负什么责?你让我操吗?”这大概是两人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薛汶第一次当面讲出这么粗俗的话,能听得出来,此刻的他确实在发火的边缘了,“别说屁话了。”

“我的腰很敏感。你刚刚扶我的时候摸了吧?”

洗手间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死寂中薛汶与薛怀玉对良久。

饶是薛汶这种演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也只有通过保持沉默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再骂出声——他发现自己真的完全不能理解薛怀玉的言行举止,于是只能归结为这人脑子有问题。

“不过说真的,哥,你那么乐意我回来,不就是想要有人代替你给薛家传宗接代吗?”薛怀玉开口,“你猜如果我跟家里出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威胁我?”

“只能你利用我,就不能我利用你吗?”薛怀玉反问。

沉默没完没了。

终于,薛汶抬手摘掉了腕表。然后他挽起袖子,握住那根勃起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从手心开始,沿着整条手臂往上蔓延,某个瞬间甚至烫得薛汶差点握不住,连心和呼吸都跟着抖了抖。他不想低头看手里的东西,也不想抬头看薛怀玉的脸,于是视线四处逃亡,最后似是而非地越过薛怀玉的肩,定格在那人身后的墙上。

思想开始不受控制。

但薛汶实际上也没在刻意想什么。

他的大脑为了逃避面对眼下的情况几乎已经一片空白了,此刻只是被动地接收身体传来的感官信息——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贴在脸侧响起,温热的吐息也随之席卷颈侧的皮肤,手里的触感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和他自己的不一样。

手在机械地上下撸动着性器,直到薛怀玉握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背将自己的手覆盖上来,十指紧扣着拉他的手往上,去触碰湿漉漉的阴茎顶端。

“多碰碰这里,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射出来?”

“……放手。”

薛怀玉这回倒是听话,乖乖把手松开了。薛汶低头望着那根玩意儿,终于勉强打起了点精神,照着自己平时自慰的方法套弄起鸡巴。

指腹摁着孔洞打转研磨,又抵着包皮系带的凸起反复拨弄,性器在手里弹动了一下,最顶端的肉缝猛然张合,从里面涌出一大股清透的液体。淫液顺着发红的龟头一路淌下来,沾湿了薛汶的手,让他撸动的动作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水声。

“快点。”薛怀玉贴在他耳边催了一句。

催催催。薛汶憋着心里一股火,强忍住把这根玩意儿掐断的冲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薛汶的手机又响了。

撸动性器的手一顿,就在薛汶思考是否要去管这通电话时,薛怀玉已经先他一步伸出手,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只见那人扫了一眼屏幕,接着轻飘飘地同他说:“看来你真的挺忙的。接吗?段鸿声找你。”

薛汶看着薛怀玉悬在接通键上的手指,原本停下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重新动起来,用大拇指的指腹对着顶端那个张合着的小孔狠狠一碾。

薛怀玉被刺激得闷哼一声,连带着拿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

“挂了。”比起回答,薛汶这两个字更像命令,或是威胁。

于是来电被挂断。

薛怀玉将屏幕熄灭的手机放回薛汶裤子口袋里,收手时,他扶上了薛汶的腰,紧接着突然发力,转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把对方摁到了墙上。

薛汶被困于墙壁和怀抱之中,压缩的空间令他皱着眉下意识就要挣脱,但薛怀玉实施了道德绑架,说:“你别动,不然我站不稳。”

见人顿住,薛怀玉掰着薛汶大腿,把勃起的下身插进后者双腿之间,顺着胯下的弧度蹭着西裤的毛呢料子,开始抽插起来。

湿热似乎透过布料沾到皮肤上,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在操弄中彼此磨蹭。

本来薛汶帮薛怀玉撸的时候都没有硬,但眼下那根东西一下下杵在他臀缝间,碾着会阴摩擦,使得细微的快感不断地从身下升起。他又不是阳痿,不可能到这个地步还没有反应。他下意识夹紧了屁股和腿,这个反应让薛怀玉像是笑了般轻哼一声,然而这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薛汶裤裆里的东西已经被顶得隆起一大团,薛怀玉看着那儿半晌,刚想要去摸,就听见身下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冰冰地警告道:“敢碰,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于是他更用力地抓着薛汶的臀,将对方摁在自己胯下,同时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憋得难受。”

马眼流出来的淫液已经把裤子那一片彻底打湿,在上面留下了深色的水渍。潮湿的热度在抽插中不断蔓延,让薛汶在恍然间差点认为那些水是从自己后穴里流出来的。

腿间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腿内侧多了火辣辣的刺痛感,不用看都知道那儿已经被磨红了。

薛汶开始有些受不了,下意识皱起眉头想要挣脱,至少让那块地方避开侵犯,但薛怀玉把头搁在他颈侧,一声声地喘息闷哼,搅得他的理智也变得混乱。

这时,他忽然想到刚刚两人吵架时薛怀玉说的那句话,于是便将手从宽大的病号服下摆伸进去,贴上薛怀玉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摁起来。

性器贴着大腿根猛跳了两下,这种是个男人都懂的反应让薛汶意识到薛怀玉确实没说谎,因而更加刻意地在那人腰上抚摸。

喘息声填满了洗手间,薛怀玉反手摁住了薛汶在他后腰上乱摸的手,接着一个重重的挺腰,白浊的精液直接射在了后者的裤子上。

“你放心,我不说这件事就可以当从来没发生过,”薛怀玉看着站在洗手池前清理裤子的薛汶,开口道,“或者说,你有同样的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薛汶“啪”的一下关掉水龙头。

水声消失让洗手间重回寂静,他转头看向薛怀玉,说:“不需要。”

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夹杂在爵士乐跳动的旋律和压低的交谈声中传来。

私密包厢里并不喧闹,虽然都是来喝酒和寻欢作乐的,但比起普通的夜店酒吧,这里的性质更像是高级沙龙,能踏进这道门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上流阶层客户。

角落的座位上,薛汶正拖着下巴发呆。原本正和人说笑的段雀吟眼看他一副忧郁的样子,便将手里的烟放下,接着取下自己鼻梁上的那副玳瑁金丝眼镜,鬼鬼祟祟地摸到薛汶身边,趁后者不注意,把眼镜戴到了薛汶脸上。

然后她倒退一步,盯着眼前的薛汶片刻,接着说:“真可惜,你不喜欢女的,不然我肯定把你绑回段家做上门女婿。”

薛汶长得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的帅既不端正俊朗,也不温文尔雅。段雀吟曾扼要点评,说薛汶是典型的人渣长相,穿西装戴眼镜时甚至更有衣冠禽兽的味道。

这个特质或许可以归因在薛汶的眼睛上。

这是双矛盾的眼。眼尾具有微微下垂的弧度,加上薛汶有轻微的近视却不喜欢戴眼镜,使得他看人时的眼神总会有种不聚焦的漠然。可偏偏他的双眼皮很薄,瞳孔很黑,令眼睛上缘的线条格外清晰,因此自带着锋利感。

其实不止是眼睛,薛汶这张脸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清晰而锐利的。

他长得最好看的下半张脸,从鼻尖到嘴唇再到下巴,每一道轮廓的起伏都干净利落,仿佛这身皮肉严丝合缝地贴着骨头,没有丝毫累赘多余的地方。而他的嘴角哪怕在不做表情时也会有一点点上扬的角度,让他看起来一直似笑非笑,配上那双眼睛,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有点薄情寡义,哪怕是笑起来,也总觉得他没有真的上心。

薛汶回过神,抬手摘掉眼镜,被段雀吟这个早就上演过无数次的小把戏逗得无语一笑。

正好,段鸿声也手拿两杯酒回来了。他显然听到了段雀吟刚刚的玩笑,抬腿便给了后者一脚,说:“滚蛋,讲什么屁话。”接着将手里的其中一杯酒递给薛汶。

后者接过酒,但没有喝。

段鸿声对此见怪不怪,挨着薛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薛汶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薛怀玉的名字后皱了皱眉。

见他没有接电话,一旁的段鸿声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眼,说:“他前段时间不是出事了吗?这么晚还找你,看来你俩关系确实还不错啊。”

“嗯,他现在跟我住着呢。”薛汶随口应了一句。

对于这件事,薛汶至今不知道薛怀玉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亦或是两口子对这人的溺爱已经远超薛汶的预想,总之,他们竟然真的答应让薛怀玉出院,暂住和薛汶一块住在市区。

“怎么不接?”段鸿声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拿手指一掸薛汶的脸,翻起旧账来,“哦对,前两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他嘴里薛汶没接的电话,就是在洗手间里薛汶让薛怀玉挂掉的那个。

被段鸿声这么一提,那天发生的事情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薛汶的头再次开始隐隐作痛,他本想假装没看见这通来电,然而对面相当有毅力,大有他不接就打到接为止的意思,于是薛汶喝了口酒,最终还是摁下了接通键。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薛怀玉问。

段鸿声此时已自觉地闭嘴,只见他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然后递给薛汶看。那上面写的是:【问问他来不来喝?】

薛汶撇了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事,没那么早。干嘛?”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止痛药吃完了,腿疼。”

薛汶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急着要就打电话让司机买……医院不是给你开了一星期的药吗?怎么今天就吃完了。”

“因为痛,”薛怀玉在短暂的沉默后,给出了一个十分简单粗暴的答案,“既然你还在外面,那我……”

那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叮铃咚隆的响声切断,听那动静仿佛是碰倒了什么,或是摔了。薛汶心里一紧,连忙问薛怀玉怎么回事,然而那头传来的只有忙音,他拿开手机一看,发现这通来电已然挂断了。

薛怀玉看着落在地上,屏幕被磕裂了一小片的手机,平静地扶着墙弯腰将其捡起来,并无视了通话那头薛汶的询问,摁掉了通话。

做完这些后,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一点点往前走。

二十分钟后,家门打开了。

赶回家的薛汶看着客厅里的薛怀玉,先是顿了顿,视线快速地打量了后者一圈,接着问:“你到底搞什么?药真的吃完了?”

“嗯。”薛怀玉一边回答一边点点头。

薛汶走到沙发边上,把刚买的止痛药丢进薛怀玉怀里,说:“拿着,我去给你装杯水。”

转身时他看见毯子落到地上了,便弯腰将其捡起来,盖到薛怀玉身上。薛怀玉却在这时忽然凑到薛汶的颈侧嗅了嗅。

“哥,你这里有香水味。你不喷香水的,”近在咫尺的距离中,那人开口,同时摸了一下薛汶那片从耳后连到后颈的皮肤,“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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