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墙(1 / 1)

广青成天不是窝在书房就是躺在客厅,力气自然就比不过每个月去三次健身房的贺予泗,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

听到贺予泗说的话,他妥协般直起身子去亲他。

在他碰到贺予泗脸时感觉后背传来推力,下一秒,他被跪在床上的贺予泗掐着脸亲。灵活的舌头撬开牙关霸占了别人的领地,还缠着原住民不放。

广青的舌根被吸得发麻,津液吞咽不及从嘴角溢出。

分开时两人中间还扯出一条银丝,贺予泗鼻尖在广青脖颈处嗅着,耳语一般轻声说:“转过身去,bb,扶住墙。”

广青到现在也没适应他强盗一般的接吻方式,被亲得脑袋发懵,乖乖照贺予泗说的做。

当广青回过神来时,他嘴里正断断续续的发出叫声。

身后人突然抽离,广青扭头去看,贺予泗站在床边脱衣服,先前他把广青脱光了上下其手,但自己还是穿戴整齐。

贺予泗动作很快,广青感觉到床垫被压下去,贺予泗的手又摸上他的腰,一个炙热的东西抵在他的屁股上。

广青还在酝酿着放松些,扣着他腰的大手却突然把他往后带,坚挺的性器猛地进到底,肠道壁上的凸起被剐蹭过去,广青闷哼一声,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喔,射了呢,一回合,泗哥赢。”贺予泗掂掂他发泄过有些疲软的阴茎,又用虎口卡在他腋下,迫使他扶墙趴好。“乖点啦,直起身来。”

广青射得自己下巴上也有,贺予泗发现了揩下来抹在他嘴上。

广青抗拒这又腥又涩的气味,往后躲,但是这一动作让插在屁股里的性器进到更深的地方,顶得他又掉两颗眼泪,一时间竟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贺予泗感觉到广青的屁股紧紧吸着他肉棒,也不再逗他,挺腰抽动几下,在广青张嘴呻吟时把带着精液的手指塞进他嘴里。

“唔…出去…”广青的腮帮子被贺予泗的手指戳得鼓起来,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好软呢。”贺予泗抽出手指,捏着他的脸侧转过来亲,涩口的精液被稀释后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

广青被他的顶胯冲得往前耸,但是马上又被掐着腰抓回去了,极致的快感下广青再一次高潮。

他大腿根直打颤,跪不住了往后靠想依着贺予泗缓一缓,却让没释放过的硬挺性器狠力戳在肠壁上,又痛又爽的刺激让肠道紧紧绞着。

广青刚高潮完哪里都敏感着,本能弹起来然后跪得比直,抱着贺予泗的手哭出了声。

“哥哥、哥哥不做了好不好…”

贺予泗动动被他抱着的那只手,给他拍拍胸口顺气,另一只手慢慢揉着他的小腹,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冰冷:“我仲冇射噃。”

说完就压着他的小腹把人搂进怀里,挺腰让滑落大半在外的阴茎跟深处的结肠碰面。

广青才平复好的情绪又被撞得崩溃,他松开抱着的手臂,转投希望于床头的柜板,但不等他摸到,贺予泗就把他拉了回来,粗大的性器不停进出穴口,常常是浅浅抽出一点,又狠狠撞进去。

广青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了,像被浪打翻溺水的人,他胡乱叫着不成字词的音,眼泪都要流干了。

第三次,广青整个人往上蹿,但又被身后的人死死抱着,后穴内被一股接一股的热流占满。

床单上一大片一大片被濡湿的地方,乳白的液体从交合处滴下,胭粉色的肠肉总是被进出的性器带出一点,焉软的阴茎随着抽动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广青缓过神来发现换了个姿势,他被人面对面抱着,两只手搂着贺予泗的脖子。

贺予泗见他清醒了又凑上来亲,身下动作不停,加上他那强盗一样的吻技,广青差点两眼一翻缺氧晕死过去。

广青抓着贺予泗的头发扯开他,这才没窒息。

“bb不想亲我乜?”贺予泗汗湿的头发垂下来,显得人无辜起来。

“快点射,我要睡觉。”广青十分心硬不为所动,他抓着贺予泗头发的手根本没力气,甚至还在发抖。

“听青青嘅咯。”

贺予泗说着用脸去蹭广青的脸,身下操得又重又深。

广青扶着他的肩膀,弓起腰又被拽直,被快感冲击得快要失去意识,包满眼泪的眼睛不聚焦,他摸索着找贺予泗的薄唇,亲上去又啃又咬。

贺予泗感受肠道的紧致,最后一阵冲刺后一下一下把精液顶进最深处。

广青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贺予泗抱起人去浴室,性器抽走后没有东西堵着的后穴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浊液。

已经昏睡过去的广青四肢还有些抽搐,贺予泗抱着人在浴缸里清理。

广青这天晚上梦到以前的事了,中考前爷爷长吁短叹说要捐两栋楼他的乖孙才有书读,老头子演得真情实感,唬得他一个月老老实实没再闹事。

后来中考前处分全销了,他考的也还不错,老爷子笑眯眯说带他去骑马,中午12点出的成绩,下午1点上了私人飞机。

草原上新奇又好玩的东西多,但是吸引叛逆期中二病少年的只有草原跑马。他接连三天都在广阔的草地上策马扬鞭,起的比上学还早,带上水壶和烤馕就往外冲,天擦黑了才回来。

这天傍晚,广青勒马停在毡房不远处时,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外,穿的整齐,一身西装三件套跟蒙古包格格不入。

广青翻身下马,把马鞭和缰绳交到看管马匹的少年手里,走到那人面前站定。

策马少年还在很远以外时贺予泗就一直盯着看了,宽阔平坦的草原不会遮挡住任何东西,而他又骑在马上,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像晚霞掉下来的边角颜料被风吹着飘。

贺予泗在广青还没出生前就知道自己即将有个弟弟,他知道广青从小到大的任何事。

三岁时半夜开门走上街被警察送回来,

六岁在学前班用零食让同学给他当大马骑,

八岁过生日许愿要一个弟弟当小狗宠物,

十岁因为把做完的作业打印卖给同学被老师训,

十一岁过年转圆盘桌玩把备好的菜全甩飞,

十二岁开始当学校小霸王。

……

他的抽屉里有广青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年的照片,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21岁的贺予泗注视着他15岁的弟弟,然后得到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痴线。”

广青觉得这个陌生人简直是莫名其妙,盯着他让他感觉瘆得慌,送出一句国粹后绕开他进了毡房。

老头子给他冲好了酥油茶,他喝着第一口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也进来了,老头子突然开口。

“这是你的亲生哥哥,叫贺予泗。”

广青被呛到,一碗茶全撒在身上,他错愕地转头看旁边的青年。

这是他第一次见贺予泗。

费力睁开眼皮,窗帘半开投进来的阳光打在被子上,刺得广青又闭上眼睛,伸手胡乱挥动,抓到手机后缩进被子里看时间。

快十一点了。

他在被窝里憋了会儿气,清醒些后掀开被子下床。走路没什么问题,就是一脚轻一脚重有些踉跄。

牙刷挤好牙膏,洗漱台的镜子上还有便利贴。

“给靑仔bb——我出门咯,12:00回来陪你食饭,勿念。”

广青漱完口擦干手后把纸揭下来,回到床头柜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丢进去,跟各种颜色的便利贴堆在一起。

下楼阿姨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饭了,他倒在沙发上,点开电视看。

再睁眼他发现身上披着西装外套,电视放着抓不到老鼠的猫,而贺予泗敞着衬衫领口把他的脚放在腿上,正在看手机。

“醒了就起来吃饭。”贺予泗关掉手机拍拍他的小腿。

餐桌上广青盯着酱排骨就要夹,但是筷子被人按下,面前又放下一碗汤。

“先喝汤,你早上没吃东西。”

广青拿勺子在碗里转着,看贺予泗舀汤,开口说:“我们去克什尔吧。”

贺予泗动作不停:“你想什么时候去?”

“今天下午就去!”

“去那要坐4个小时飞机,你屁股不要了?”贺予泗喝了一口汤,又拦下广青夹住排骨的筷子,“明天下午出发,现在,你把汤喝了才可以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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