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涵走出卧室之际,金木赶忙阖目装作熟睡的模样。
杨涵瞥了他一眼,旋即转身步入修炼房开始晨间净心修炼。
金木望着杨涵换上修炼法袍曼妙的身姿,心中暗自发誓:务必早日重获人身,否则这只能远观而无法亲近的境况,实在是让他憋闷难耐。
次日清晨,莫里刚从修炼入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在侍者服侍下洗漱毕,一名下属急匆匆闯入,面容恐慌地禀报:
“禀告盟主,昨日派出巡逻的那批妖蟒与两只狮兽全数丧命于城郊之外,属下刚刚领人前往现场勘查,发现无一存活,尽数被金木道友斩杀。”
“你说什么?”莫里脸色骤变……
在得到此情报之后,莫离也未能淡然处之,骤然拍案而起,其眼眸之中除了震骇之外,更多的是燃烧的怒火。
“那孽畜金木,竟敢肆意屠戮我诸多弟子,胆大妄为至极,在我修为领地之内横行霸道,真是目无尊长!”
“先是毒手杀害了我的首席谋士,如今又残害我众多门徒,若我不有所回应,何以彰显我北域宗主之威严?”
莫离的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焰,旋即下令道:“速速传令下去,告知金木,本座欲与其一较高下,只需他择日应战,无论是何时何刻,本座皆随时恭候!”
其下属接过指令,便即刻疾步离去,将此消息迅速传遍四海八荒。不过盏茶工夫,各方生灵皆已得知此事,群情激愤,热议纷纷,均对此事倍加关注。
自此之后,无论是山林河谷,还是幽深洞府,生灵间的谈资已不再是昔日琐碎八卦,而是聚焦于即将上演的这一战。
“你听说了吗?北域宗主莫离向金木下了战书,看来又要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了。”
“自从莫离多年前登上宗主之位以来,便未曾与其他生灵交过手,现如今他的修为究竟如何,也是让人揣测不已。但想当年,他单枪匹马对抗一群狂豹的场景,至今仍让人记忆犹新,其勇猛无敌,令人钦佩。”
“北域宗主的位置岂是易得之物?若是没有超凡的实力与气魄,早就被麾下的修士们拉下马了。莫离能够稳居高位多年,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绝非凡夫俗子所能及。”
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场终极对决,许多生灵的热情似乎远胜于参战的双方,他们深知,谁能在这场决战中取胜,就将成为两域众生的领袖,那无疑是一份无比丰厚的荣耀。
“莫离敢于做出如此重大决断,显然已是志在必得。倘若他能胜出,必将拓展更大的修炼疆土。而金木对于此事,想必也是心知肚明。”
“无论如何,既然金木接受了战书,这场大战便是不可避免。但我更为关切的是,究竟鹿死谁手,谁将最终脱颖而出,问鼎两域霸主之位。”
“依金木那般性格,必然不会拒绝莫离的挑战,这场大战已成定局,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生灵们一面热烈争论着战果归属,一时之间,竞相猜测、唇枪舌剑,竟衍生出一场别开生面的论战盛况。
“哪怕二人刀兵相见,我亦坚信莫离必能获胜,只因他乃我北域宗主,其修为底蕴不容小觑。”
“话虽如此,金木也并非易于对付之辈,且那回他力抗豹群、蟒蛇的画面我们都亲眼目睹,其力量同样不可轻视啊。”
他就算修为高深又能如何,吾等尊主同样是历经磨砺,修炼无数载,面对一位如他般的修士,也不过举手之劳,否则又怎能担得起我们对他的敬仰之情呢?
此言迅速传至南域生灵的耳畔,众生物闻得北域一方竟如此轻视金木,皆愤然不满,随之与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
“尔等未免过于多虑,尔等尊主若是真有那般神通广大,何须至今仍隐而不显?”
“当日吾辈曾特意寻访于他,但他避而不见,难道不是畏惧之心作祟么?”
“依我看来,此番交锋必然是金木技胜一筹,莫里根本无从谈起取胜之机。若不信,我便以环绕南域北域一周为赌注,倘若败北,我愿徒步完成此举!”
南北二域相加,其广阔之地足抵十数座足球场之广袤。听闻此豪言壮语,四周生灵皆惊异不已。
“哎呀,你当真这般决断?偌大疆域,一旦走完,怕不是会疲累至极?不如换个赌注罢。”一头斑马以善意提醒道。
然而袋鼠并未动摇:“我不更改,这就是我的赌注!我坚信金木必将获胜,届时自不必绕行南北二域,有胆与我打赌否?”
见袋鼠信誓旦旦,四周不少生灵心生反感,其中数匹野狼挺身而出,针锋相对地驳斥。
“切勿妄言满矣,胜负未卜,何来金木无法抵挡莫里之说?上次他能战胜豹群巨蟒,全赖一时侥幸,此番若遭遇莫里,恐其嚣张气焰难以维系。”
望着袋鼠满脸的傲慢,野狼不甘示弱地吼道:“我应你之赌!假使莫里最终败北,我愿绕行南北二域一周!”
生灵们见双方争论得如火如荼,亦纷纷呐喊助威,各自为其支持者摇旗呐喊。
近日,有关莫里欲与金木对决之事愈演愈烈,众多生灵甚至为此开设赌局,筹码巨大。
自然,金木早已得知此事,心中正犯愁不已。
然而令他忧虑的并非莫里,反倒是杨涵。
“昨日外出斗法归来,便遭到杨涵责罚,如今莫里又要向我发起挑战,若再这般擅自离府,被杨涵察觉,她必定更为恼怒。”
“但莫里既然主动上门求战,我断难坐视不理,势必与之一较高下,如今却又无法抽身应对,这叫我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