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2)

乔翎极顺手的赏了他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

“坏了!”刚打完她就后悔了,赶忙开始摇人:“婆婆!你带水了没有?我刚啐过他,我不小心给忘了!”

梁氏夫人稍觉无语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我是出门来做什么的吗?你觉得我会带水?”

谁家好人出来杀人灭口的时候还随身带个水壶啊!

那年轻郎君吃了一记耳光——这回是真的动怒了:“把这刁妇给我抓起来打!”

不只是他,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一窝蜂涌了上来,撸袖子的撸袖子,叫骂的叫骂!

反倒是那几个身量剽悍的扈从快步上前,拦住那几名侍从,强行稳住了局面。

原因很简单——这可是神都!

一块砖头砸过去,不定对方是什么人!

这娘子这样泼辣,词锋又如此尖刻,至今都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她一定就该有些值得一看的倚仗!

领头的扈从还算客气的抱拳行礼:“常言说不打不相识,在此遇见娘子,也是缘分。”

那年轻郎君怒道:“你有什么好怕的?放眼神都,还有人敢不给二公主面子?把这贱人给我抓起来!”

二公主?

梁氏夫人听得眉头微动,倒是没说什么。

乔翎的反应反而很强烈,她当场“哦吼”一声大叫,啧啧称奇:“哇哦!好厉害!原来是二公主的人!得罪了二公主,那我岂不是完蛋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她冷下脸来,夺梁氏夫人手里的马鞭,毫不犹豫的再狠赏了他几下:“当然是赶紧再打几下啦!二公主的人哎,限量款的!过了这个村之后,想打都找不到!”

打完之后,她就跟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去看梁氏夫人。

梁氏夫人很淡然的说:“没事儿,打吧,兜得住!”

“谁问兜不兜得住了啊,”乔翎麻利的摆一下头,示意道:“婆婆你要不要也来几下?有一说一,很爽的!!!”

梁氏夫人很嫌弃:“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啐过他?”

乔翎不好意思的反应过来:“噢噢噢!”

领头的扈从原本是想探一探这年轻娘子的根底,不曾想猪队友二话不说,就把自家的底给抖出去了。

更糟糕的是,即便抖出去了,对方也毫无顾忌——这哪儿是毫无顾忌,简直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连二公主都浑不在意,到底是真的无知者无谓,还是……

事发突然,他没法细想,更要紧的是作为二公主的人,此时既然与对方对上,也彻底的撕破了脸,再毫无表示,依二公主的脾气,知晓之后必然要叫他难看!

那年轻郎君连挨了数下马鞭,一张脸都涨成了青紫色,毫无先前仗义执言的潇洒风姿,当下气急败坏道:“你愣着干什么?打啊!”

乔翎还没反应,梁氏夫人已经拔刀出鞘,那扈从头领见状一惊,下意识拔刀防卫。

店家往外卖马的时候,如何也料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

他没料到那娘子居然如此泼辣,一点亏都不肯吃,更没料到二公主的人会突然杀出来替他主持公道,尤其没料到两方居然都如此强势,分毫不让,竟闹到了要见血伤命的地步!

店家一张胖脸白的像纸,毫无血色,真心实意的颤声劝说:“别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啦……”

这架到底是没打起来。

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神都城外的巡防部队。

领头的扈从暗松口气,归刀入鞘,眼等着那领头的校尉过来之后,才沉声报了来路:“某乃是二公主府上典军宋威,这位乃是延州刺史的从子淳于皓。因为大公主寿辰在即,殿下使某先行返京,公主车驾明日方才回返。”

那校尉只专注的听了前边几句——对他来说,也就是前几句才有用。

二公主的风流肆意,在神都之中,几乎可以与鲁王的张狂跋扈并驾齐驱。

至于后边那个淳于皓……

什么延州刺史的从子,就算是延州刺史亲自来了,入京之后也得矮上一头,更何况是一个子侄辈的从子!

他又去问起争执的另一方是何来路。

梁氏夫人懒得出声,乔翎则将帷帽上的轻纱往后别住,昂起头来,铿锵有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国公夫人乔翎是也!”

那校尉领头,身后诸多士卒紧跟着,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

继而肃然起敬:“原来是越国公夫人!”

淳于皓眼见那校尉并不十分看得起自己,心下已经存了三分邪火,再听了对面那泼妇身份,更觉轻蔑——什么越国公夫人,这能有二公主大吗?!

再见到那校尉等人的反应,他难免愈发不忿,又一次搬出了后台来:“我们可是二公主的人!”

校尉瞥了他一眼,心说你懂个屁!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名满神都的癫人、声名如雷震耳的葬爱老祖!

说打鲁王脸,就打鲁王脸,半点都不含糊!

新婚之夜说发飙就发飙,宁肯蹲监狱,也不叫自己受一点委屈!

承恩公跟她还算是无仇无怨呢,老祖心血来潮,都要大发神威,过去抽人一耳光,搞砸葬礼的同时,顺带着把人搞得家都给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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