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文静冷笑起来,“还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
“那你能破吗?”文静又回过头看向沐云。
“可以,天心的杀阵虽然凶险,但要破并不难。”沐云自信地笑了笑,转眼紧盯着空荡荡的院子。
文静也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虽然对阵法还不是很了解,破解阵法更是不行,不过她已经比较清楚,那些所谓的阵法,很多其实只是个障眼法,利用周围的景物和一些道具使人产生幻觉。
阵法师也没有那个能耐,真能上天入地,甚至随意制造出一个空间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是以,文静凝神屏息,将五感慢慢放开,用神识查探周围的一切。她的手里捏了一把飞刀,当察觉到暗处隐藏的人时便将飞刀掷出。
不仅是她,其余的高手也是如此,是以当沐云破开阵法的时候,院子里之前空空荡荡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入眼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群黑衣人站在院子里,中间护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双眼却炯炯有神。
“师祖。”沐云恭敬地对老人揖了揖,也点明了老人的身份。
“你想拦着我?”文静挑眉,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再次回到天一居士身上。
“你很厉害,心儿远不是你的对手,只是……”老人皱起了眉,捋了捋长到胸口的洁白胡须,“你出手太过狠辣,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造的杀孽太重。”
天一居士摇头看着文静,像是痛心疾首,换来文静不屑的一笑:“沐云说,这里的杀阵极为凶险,正是阁下的孙女天心所设,不知,她是否又仁慈了?难道说,她这样就不是造了杀孽了?”
“心儿……”天一居士叹息了声,“她的确是执迷不悟,是老夫教导无方,不过,因果报应,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姑娘若想安享晚年,还是早日放下屠刀的好。”
天一居士话音未落,文静等人的脸色全都难看起来,就连沐云,也不悦地皱起了眉,看向天一居士的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恭敬。
“你这是在诅咒我了?”文静冷笑,对这天一居士的印象也坏到了极点。
司空也忙道:“静儿,别听他胡说!”
“你纵容自己的孙女在外面滥杀无辜,还好意思在这里信口雌黄,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说话的是仇海,一番话丝毫没给天一居士面子。
“师祖,静儿是好人,你不要这样说她。”
“沐云,你太傻了,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沉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心儿太过执迷不悟,也是太傻,她心思那么单纯,又怎么会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天一居士痛心道,一副要劝说沐云迷途知返的模样,谁知沐云反而退回文静身边,再也不看他。
这个结果让文静得意地扬起了眉:“我向来尊敬老人,不过,阁下如果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无礼了。”
说完,文静便对手下做了个进攻的手势,气得天一居士天色煞白,吹胡子瞪眼,就差破口大骂了。
沐云始终跟在文静身边,因为之前的对话他对天一居士也几乎没了好感此时也只是警惕地盯着他,以防天一居士暗中使小动作。
文静和文涛带来的都是高手,相比起来这群黑衣人根本不堪一击,没多久便全军覆没,至于天一居士,此人毕竟在江湖上威望颇高,又早已退出江湖,文静还不想因为他惹上麻烦,再加上他和沐云的关系,文静自然更加不会当着沐云的面动他,只是点了他的穴将他困住。
梁文广抱着无法动弹的梁如烟,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整颗心像是都被人捏紧了,他能够猜出外面来的人是谁,既是期待,却又无比地害怕。
昨晚梁文英离开时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让他无比害怕。
比起被救出去,梁文广此时想得更多的,却是假若文静知道了他的那些龌龊的心思又该怎么办?到时候,他又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她?
隔得不远,天一居士的话他也听见了,心里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那人虚伪,只是却又不敢。后来听见旁人为文静抱不平,梁文广心里却又觉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