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北月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雪白的身体痛的蜷缩到了一起,之后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晕过去一样。
雷辰夜已经翻身下床,光着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右侧的脖颈正一点点的往外淌着血,一个血红的牙印刻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来为了咬这一口,皇北月可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晕死过去的她,眼中的谷望渐渐淡去,脸上一片冷峻。突然,动了动唇角,牵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这都是你找的,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你自找的。”
他现在之所以对她这么狠,全部是她自食其果。
是皇北月的三番两次的绝情刺杀他,让他心情那最后一点傻傻的痴盼也消失殆尽。
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可以对待她的柔情。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荒凉,没有一丝阳光只剩下一片浑浊仇恨的天空。
他之所以还不肯死,是要活着亲手折磨她,只有看到她的痛苦,他才能体会到原来在他的世界里还有能够让他情感的再次复苏的东西。
“恨我吗?”
在这间空荡的房间里,四周雪白的墙面刺得人眼睛发痛。
一个冷硬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个房间中冰冷的回荡着。
恨他吗?
皇北月坐在床边,望着刚刚出现在门口的雷辰夜。
这间屋子很大,大的很空洞。大到只有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呆着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害怕。
她记得,以往被雷辰夜囚禁待遇是很高的。
以往被囚禁,囚禁她的屋子宽敞明亮,会有华丽的水晶顶吊顶,豪华奢侈的家具,以及一张深色调的柔软席梦思大床。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间50多平方米的宽大房间,孤零零的摆放了她的一张硬板床。除此之外,这间屋子什么家具也没有,丝毫没有装潢过的房间简朴的让人诧异。
这就是她会一直呆着的房间吗?
习惯了舒适房间的她会觉得有点不好接受。
她刚刚醒来,就有佣人送来了饭菜。
从让雷辰夜甩到床下去之后,她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厥了多长时间,只是再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腿上的纱布又被换掉,下体的疼痛不像做的时候那样疼痛。
她很想说恨他。
毕竟,他的做事手法从来就只会弄得她遍体鳞伤。
但是就算她说了也改变不了现状,说恨他只会更激起他的怒意,只会让他变得更粗暴。她不想再受那种被撕裂的痛苦,所以这次她选择沉默。
“其实我也恨你。”雷辰夜姿态从容的走了进来,黑色的休闲衬衫包裹着他的身躯,“恨不得你早点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黝黑的瞳仁掠过浓烈的恨意。
皇北月面不改色,略显苍白的脸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没反应?”雷辰夜走进床边,弯下腰,伸出有力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阴沉的说着:“你还不知道吧?医生说,你这条腿伤及的骨骼太多太狠,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做了手术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行走的姿态。”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看着皇北月的脸色。
而她的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是他还是看到,她眼瞳中的光芒暗了下去。
而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很多,勾起唇角冷笑着说;“现在,你的右腿已经被我废了。”
啪的一声,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早就猜到,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且还被恶劣的折腾过,就算是腿伤痊愈了,也会导致——残疾。
但是,从他的口中听到,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说的没错,她的右腿,的的确确是被他废掉了。
很可能从此以后站起来走路会很困难,甚至要依靠轮椅来行动。
而这样的结果一直是他期盼的。
“如果你的双腿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那你从今以后还能怎么跑?”看着她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悲伤,他唇边的弧度更加的向上扬起,“真想再把你这条腿也废了!”
“随便你。”她看似无所谓的说着,其实眼中波澜起伏。
“别以为我不敢!”握住她的下巴的手掌骤然收紧,紧到不能让她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