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摇摇头。
陈立果只当他不好意思了,道:“好吧,你有事叫我。”说完他便站起来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了浴室的门。
伊淮看着陈立果离开,他自嘲的笑了笑:“真没用。”——陈立果帮他放水的时候,挽起了袖子,他只看见了那白皙光洁的手肘,竟是就有了反应。
也不知道若是陈立果看见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居然这么的龌蹉,是不是会觉得格外恶心。
伊淮把脸浸入水里,两只手重重的纾解着欲、望,他的表情是那般的不耐,似乎连自己也觉得厌恶。
陈立果扶着伊淮出浴室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之前他便在伊淮的屋子里闻过,顿时明白了什么,耳根子有些发红。
伊淮没有注意到陈立果的异样,他还在强行压抑住自己某些不该有的想法。
到底是年轻人,陈立果有点无奈的想,等再过几年,找了女朋友,大概就好了——不过总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遗憾和酸涩感。
伊淮并不知道陈立果在想什么,他若是知道,大概会重重的抓着陈立果的说,一字一顿的说,先生,我不找女朋友,一辈子都不找。
这伤养了几个月,伊淮才再次回到了学校里。
那十几个砍伤伊淮的人找到了,主事的老大看到陈立果吓的当场尿了裤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歉,说自己有眼无珠,惹了沈爷。
陈立果冷漠道:“道上是什么规矩,就怎么处理吧。”
那人一听,涕泪均下,一个劲求饶。
陈立果道:“拖下去。”
手下动了手,先将主事的拖了下去。
剩下的十几个人均都吓的跟只鸡似得,看见陈立果的目光扫过来,均都两股战战。
“你们胆子很肥嘛。”陈立果抖了抖烟灰,冷漠道,“是不是最近我心情好,给了你们一种我脾气也好的错觉?”
那十几人多多少少的开始发出啜泣声。
陈立果厌恶的说:“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出大事,若是出了——你们十几条狗命还不够还的。”
“沈爷,沈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有人在争辩,“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若是知道是沈爷您的人,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陈立果没理他,只是眼神又冷了几分,嘴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
那人赶紧噤声,缩了缩肩膀。
陈立果道:“你们老大呢?”
没人敢吭声。
陈立果说:“把他们带下去,别弄死了,等他们什么时候愿意把他们老大的位置说出来,再什么时候叫我过来。”
“沈爷,沈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还有人在叫。
陈立果说:“哦,那就不用叫我过来了。”他说完就走,没有再给这些人争辩的机会。
陈立果就算是自己受伤,都没有看到伊淮被人伤到那么生气,无论是沈又菱还是伊淮,都是他一点点看大的,伤了他们跟伤了陈立果的魂儿差不多。
陈立果本以为伊淮的成绩会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没想到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伊淮居然又夺回了他第一次的宝座。
这次轮到沈又菱闷闷不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