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次安阳县疫情,导致县城内上千百姓病逝,有个别患有疫情的人员流动到了其他县州,不过还好处理及时,没有造成大面积死亡。”
“嗯,很好!”,李安远此刻正坐在一处酒楼的包厢顶层处,透过开的极大的窗户,几乎可以看见安阳县城南面的全貌,楼下人群你来我往,短短几日,安阳城内便已恢复了热闹。
几日前他便已完全康复,近日来疫情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今日便应该启程回京报告情况了。
只是,他却有些不想走了。
“沈公子来了吗?”,话音刚落,便听见的熟人的嬉笑声响起。
“不知道李兄找我何事?”
沈默默今日一身银色通体长衫,在日光照耀下更是显得容姿焕发,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羊脂玉,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李安远看的有些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沈兄请坐。”,又盯着沈默默看了好一会,“也无其他事情,只不过是跟沈兄告个别。”
沈默默端着酒取下杯子毫无顾忌的给自己倒了杯,随后一饮而尽,“那就祝李兄一路顺风了。”
李安远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有一瞬有想冲上去抚摸面前的人的冲动,赶紧低下头,“如此倒是多谢沈兄了。”
“沈兄你…”,李安远眼中含着挣扎,最后终于又下定决心开口,“沈兄如今,可还有回乡的打算?”
沈默默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
李安远眼中闪过欣喜,“那沈兄可有入京的打算,以沈兄的本领,不该局限于此处才是。”
沈默默有些微顿,门外的人紧攥拳头屏住了呼吸。
“有,或者也没有。”
等待答案的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听得沈默默开口道,“李兄还记得我弟弟吗?再过两月便是院试了。”
说着话锋一转,“李兄认为他如何?”
李安远蹙眉有些疑惑,沈默默干脆自己道,“以他的本事,殿试也未必不能达到。所以终有一日,是要入京的,快则一两年,慢则三四年,总不会等太久。”,话毕语气间还透着骄傲。
“所以其实今日来,也是想跟李兄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不知李兄觉得今日这酒楼如何?”
“若置于京城,亦为中上。”,李安远倒也实话实说,虽然论富丽华贵,该酒楼只能占下等水平,毕竟金钱砸出来的酒楼无论是外在建筑还是内在的装修,都是绝对一流。
但论菜品、新奇度与体验感还有些细枝末节的处理,该酒楼绝对能占上流水平。
似目的达到,沈默默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可看在李安远眼里真是怎么看怎么灵动可爱。l
“那不知李兄有没有开酒楼的打算?”
“沈兄的意思是?”
“若我们两联手,不知这酒楼又能在京城,置于何等水平?”
见面前的人深思,沈默默赶紧又道,“李兄大可不必现在回我,等回京城好好思考便是。”
低头取下腰间的羊脂玉佩递了出去,“几年前李兄给了我一块玉佩,今日我便还你一件,若是有需要沈某的地方,李兄知道的。”
李安远看着玉佩有些愣,思忖了片刻,忽然笑了,伸手收下了面前的羊脂玉。李安远一旁的侍卫有些惊讶,但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李安远想,面前这人大抵是不知道玉佩互送的内在含义吧!真可爱。
送走了李安远这尊大佛的沈默默在街上轻松无比的逛着,这些天真是快被林方辰给折腾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备考得如何,要是让她知道他不认真,她就……
唉,算了,在路边挑了几盒不同口味的酥糖,便欢欢喜喜的往家走,大不了考不过下次再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