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白书又称“草篆”,笔画似鸟头凤尾,又丝丝露白,似缺墨之笔写成,别具风韵,还是赵祯最擅长的书法。
见皇后能特地研究自己喜欢的书法,哪怕只是初学者的水平,赵祯还是兴致勃勃指导起皇后如何写得更好,这结果便是待到安置时,皇后惆怅道:“臣妾看着那两个孩子便想着自己今生兴许再无一亲子了。”
赵祯垂眸,揽着她,仿佛是一场梦境,情浓之下,赵祯竟感觉到面前之人如此不真切,但眼前人总不可能是虚影,他只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
翌日,赵祯又是早早上朝,而叶湘雅在韦金芸满是欢喜的眼神收拾好自己。
夫妻之间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叶湘雅不指望能长久将帝王牵到自己此处,只求在这四五日里别出差错便是了。
只是夫妻圆房的好消息过去后,便迎来了坏消息。
韦金芸愁眉苦脸道:“皇后娘娘,臣子们吵得厉害,妾听说那范讽范大人说娘娘入主中宫九年,尚无一子,理应当废。”
谁都知道,那范讽便是宰相底下的人,他的意思便是代表了宰相的意思。
叶湘雅倒是无所谓,任他争任他吵,朝中又不是没有不赞同废后的臣子,等他们两派人吵完后,她早就实行完她的计划了。
她是有意愿跟宰相和好,但是不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的示好不是锦上添花,而是自讨没趣,宰相本就得罪原身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向宰相示好,正常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糖衣炮弹,没必要。
而且以皇后的性情,突然讨好某个人,只能说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皇后反被宰相利用的可能性更大。
“娘子们怎么样了?”叶湘雅担心的不是臣子们那边,而是担心后宫娘子。
虽说两个挺讨官家欢心的美人被禁足了,可剩下那些人和皇后感情不好,未必不会念着将恩宠抢回。
“娘子们——”韦金芸仔细想了想,发觉还真有几个比较躁动,但这几个是属于平日里不大受官家喜爱的,倒是暂时不用顾忌,麻烦人还数尚美人和杨美人。
于是她摇了摇头。
当然,她不用说话,叶湘雅便将她心声都听进去了,这些日子她能将官家哄得顺心,不外乎是有这读心术的技能在,即便她自个儿认为没有这读心术,她也能看出大部分人的心思,但看不出究竟是不如读出来的具体准确。
叶湘雅道:“只要这几日别出现在官家面前,其余日子想怎么找官家都随便。”
她眼神微凝,此刻她已经思绪着官家要废她后位后会将她封为什么位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