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在裴钦栀家里待了两天就离开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纯粹是姬黎看他不顺眼,身体稳定下来就催着裴钦栀会帝都。
皮尔斯不死心,说他老师也在帝都。
姬黎斜睨了他一眼,皮尔斯就放弃了挣扎,再也不敢提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帝都的事情。
真是奇怪了,裴钦栀这家伙是怎么睁眼说瞎话把这样霸道的妹妹描述得那么可爱,那么柔弱无助善解人意的?
在他看来,姬黎简直就是母老虎转世——哦,不,她现在也是个母老虎。
飞机上,姬黎不客气地把腿伸到裴钦栀腿上,舒舒服服地半倚着窗子休息。
来往的空姐看到这斯文儒雅的男人时先是被他容貌所惊讶到,第二秒注意力往往就被旁边的姬黎吸引了过去,这少女的动作也未免太大胆了一些。
而这好看的男子竟然也能够这么纵容她。
落地之后,姬黎深呼吸了一口气,耳朵有些难受,她还没有开口,裴钦栀就已经伸手在她耳朵上揉了揉。
“我们到了啊。”
“到了。”
他们旁边有两个年轻的女孩,看着姬黎终于把腿从裴钦栀腿上挪下来了,瞬间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短头发女孩连忙拍了拍长发女孩的肩膀:“我的天啊,他们这一对简直太配了吧,帅了我一脸,啊啊啊!”
“淡定吧你。”长发女孩无可奈何地捧着她的脸,刻意强调道:“再配一脸也不是跟你一个世界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短头发女孩目光瞬间变得黯淡。
姬黎听了,嘴角却不由得勾了起来。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即将入睡的时刻。
看着这个曾经发生过很多稀奇古怪事情的房间,姬黎心里微微凝重。
她虽然不害怕那种东西了,但某些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膈应,难受。
在小镇的时候多轻松,现在就有多难受。
姬黎摸了摸枕头,鸭毛绒蓬松柔软,上面似乎还夹带着她的洗发水香。
窗外的风拍打着,把屋外的一颗番石榴树压得不住弯腰,树影落在窗上时,说不出的阴森诡谲。
姬黎“唰——”地一声,把窗帘给拉上了。
“咚咚——”
她手上还拎着窗帘的一角,裴钦栀给她递过来了杯牛奶:“今晚我可能要睡在你房间了。”
姬黎露出疑惑的神情,嘴角却难以抑制地上扬:“为什么?”
裴钦栀说:“刚刚我回房间发现楼上漏水下来,把我的床都弄湿了。”
姬黎掩住眸里的期待和喜悦:“那你今晚打算怎么睡啊。”
裴钦栀已经从她衣柜里拿出了干净的备用床单和被子,直接放到了暖和又干净的地板上,然后又半跪在地面上把枕头什么的都放好了位置。
“就打个地铺吧。”
姬黎咬着唇,似乎是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然后才缓缓张开了嘴:“其实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的,你这样睡着也不舒服。”
她难为情极了,不安地伸出手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掖:“要不,你……”葡萄眼里有什么东西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