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想了一会儿之后,她甚是得意地立下了flag:“放心,既然有人不长眼找到我罩着的人搞事情,那我——肯定要让他后悔一辈子。”什么人都敢招惹。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逻辑有多么凶悍,恐怕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又要大骂暴君了。
但她没有丝毫不介意,就算是被骂暴君又何妨。
该是她的东西谁都别想动,该是她的地盘谁都别想不请自入,她保护着的人如果真的被动了,那就别怪她以一还十,让其后悔。
这都是——
怪不得她的。
正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一枚子弓弹突然破窗而入,刚刚还说得很是起劲的姬黎却变了脸色:“小心。”每每过渡到新的世界里,她总是最虚弱的,就算是后期实力慢慢捡回来了,也还是跟本尊差了一大截。
这种区别足以让她从蔑视变得紧张,惊骇。
但这并不是说她认了怂,今天如果她吃了亏,那日后肯定会找对方麻烦回来的。
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睚眦必报有些时候不一定是贬义词,也有可能是用来陈述的。
空手接白刃的事情她也做过,只是当时痛得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毕竟肉体凡胎跟她那经过锻炼的身体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也会觉得痛,毕竟受限于这方世界的天道之中。
想也知道,子弓单带来的创伤会比刀剑更加严重。
只是,她并没有只顾着自己,仇司空也被她带着翻滚到了地上。
好死不死,地上还有一块碎玻璃,仇司空的大腿瞬间就飚出血来,狼狈得很。
那子弓单没有打到人,后面的狙击便紧跟着而来,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扫射了。
姬黎知道躲避并不是个办法,必须做出反抗才行,只是仇司空受伤后身体上传来的神奇熟悉感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恐怕就是面前这种场景了吧。
她原本以为,仇司空不可能是自己想要找的人,没想到兜兜转转,阴差阳错的又让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厉害,现在却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
到底是哪些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会觉得仇司空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这种直觉为什么会影响到她的行动,为什么会让她连尝试一下都不。
她以前只以为是理所应当的,现在却觉得处处透露着诡异——自从亲眼见到了仇迁野之后,那种所谓的直觉越发让她怀疑现在的情况。
她在三千小世界里来回,根本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
第一眼就让她觉得不喜的,第一眼就让她觉得抗拒不想接近的。
以及仇司空这种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可能是那个人的。
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记忆够好,最后幸运的话,她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尹渡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怎么感觉自己总是受到阻拦。
但她却不知道,有时候阻拦她的并不只是尹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