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长孙吾黎长点记性,姬黎帮他挑了一个最贵的请客地点。
别看长孙吾黎一个人管着一个集团,但是,谁能够想得到他每个月还要靠着卑微的零花钱过日子。
姬黎的三婶婶也就是长孙吾黎的妈妈,秉持着“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根本,严格把控着他家的财政大权,长孙吾黎上大学那会儿经常哭唧唧地跟长孙姬黎求包养。
现在就算是已经出来混了,也还是没有逃过自己妈妈的管控。
有的人外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还要靠着零花钱拮据过日子——说得就是长孙吾黎本黎。
看到姬黎挑地点的时候,长孙吾黎就觉得不对劲了。
再看到菜单的时候,他觉得还可以忍痛接受,直到姬黎面不改色点了几瓶店铺珍藏的时候,长孙吾黎不能忍了:“你不能喝酒。”
眼睛里却散发着“我没有钱了,我没有钱了,我没有钱了!”的光。
这几瓶酒点下去,他们今晚还能不能走出去就不好说了。
算哥哥的求你了!放我一马吧!
长孙姬黎当做没看到他眼睛里的卑微,又关心地问自己的舍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平白吃了人家一顿饭就已经说不过去了,此时还没有熟悉起来,舍友们也不好意思提要求,更何况,姬黎已经点了不少,热菜冷菜,川菜粤菜,小炒炖汤都有,算得上齐全了。
再看单上价格,她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用,心里还有些害怕,待会儿要是aa的话岂不是要昏过去以示诚意?
一行人各怀心思,只有姬黎吃菜吃得起劲。
白天担心吃多了坐车会晕车,长孙妈妈都不给她吃饱的机会,现在她已经饿得很了。
长孙吾黎已经认命了,在服务员询问是否开瓶的时候,他矜持而优雅地点了点头,仿佛开出来的不是他钱包里的粉红色一般。
“等等,开瓶器放着吧,待会我们自己来。”
长孙吾黎多明白自家妹妹的一个人啊,自然不会以为长孙姬黎是心疼他钱包给他留一个报销机会,只是问:“还有人要来吗。”
“嗯。许时聿说在附近。”
狗男人之前用她当借口闪人,间接让她遇到了那么恶心的男子,她可是一直记在心上的。
今天不把人灌趴下了,她姬黎两个字倒着写。
许时聿没过多久就来了。
看到长孙吾黎的时候还含蓄地对对方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长孙扶黎的老冤家,长孙吾黎也清楚得很,一边戳戳长孙姬黎的手一边小声问道:“刚刚我还以为是巧合,你怎么回事,长孙扶黎要是知道你请许时聿吃饭,他会疯的。”虽然说,他的确是挺期待那个画面的。
长孙姬黎看着他,认真纠正:“不是我请他吃饭,是你。”
长孙吾黎沉默了,请你舍友吃饭也就算了,你把他兄弟的老冤家也请过来干什么!
未等他发泄不满,姬黎就给许时聿倒了三杯酒:“迟到了不该先自罚三杯吗?”
杯子不大,三杯加起来可能还没两百毫升,但这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