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是谁在跟他作对。
这道声音仿佛有些熟悉,但联想到脑海中那个人时,他又禁不住摇了摇头,那人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是该说摄政王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应该说您愚蠢呢,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单枪匹马杀过来?”
踏进房间,那扇门就关了起来,没有人在旁边伺候,唯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慢慢转过了身,笑着看向墨行九。
相比较墨行九的笑里藏刀,这个笑容真诚得多,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更加诡谲。
“原来是你。”墨行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为刚刚的否定感到了可笑。
“是不是很惊讶,那个你一只手指就能够碾碎的人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
墨行九点头:“这天下大抵没有像你这么大胆的人了,但凡有些脑子的就应该知道本王如今代表着什么,轻易不敢招惹……你,倒是有胆色,只可惜……可惜。”
他连道了两声可惜,眸子里却没有一点惋惜的成分,清冷清冷的,看起来冷漠得很,嘴角是弯着的,只是他的身上同样没有一丁点温和成分。
仿佛他这话只不过是不经脑子的一句戏话罢了。
“呵呵——”男人冷笑,“大胤摄政王又如何,普天之下还没有我不敢招惹的。墨行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厉害!”阴柔的声音偏冷,像黑夜里隐藏在黑泥绿草中的毒蛇,嘶嘶吐血信子。
墨行九觉得好笑:“是谁给你一个阉人这勇气,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王?”
这话似乎是刺痛了男人的敏感,他的眼神更冷,看着墨行九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阉人又如何,摄政王如何,今天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墨行九神色不变,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模样,只是说话时也带了往日的狠意:“是么,那倒是让本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本王留下来!”
他看着男人,两个男人的气场在交锋。
突然,墨行九脚下的地板被破开,他迅速往后一滑,那板子被破坏,直追过去,直拆了十数个有成年男人脚板那么大的板子那么多之后才停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能够同时容纳数人的空间。
墨行九已经被逼到了靠近墙壁的一方。
一个接一个黑衣人从这方空间里出现,手持长剑朝着墨行九攻击了过去。
没有半点儿花里胡哨的招式,每一剑刺出都带着致命的狠辣。
跟那一夜入宫行刺的刺客招式竟然有些相似。
墨行九在众人围攻中却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心情挑衅:“就这点水平恐怕阁下难以如愿。”
男人脸色一冷,手里突然现出几道银丝,闪烁着并不明显的光芒。
墨行九的眸子也是突地一缩,身周空间突然变小,却是那些刺客拼着受伤也要压缩他行动的空间。
同一时间,男人的手突然向左边扯动。
对于危险敏锐的感知让墨行九看了过去,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