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止没说话,只是看着白时彦。他没了办法,只能背过身去,厚着脸皮在那脱。
白时彦刚脱了上衣,露出沟沟壑壑的背来,温行止就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眼前这人可以看出皮子底子还是好的,只是经过非人的待遇,后背、手臂,甚至是前胸,没一个地方是有块好肉的。尤其是他双手能碰到的地方,几乎都被抠烂,恐怕是那个星期注药所致,这么些日子还没好。
温行止微微皱眉,转过身去往外走。
白时彦听到关门声回过头来,温行止已经出去了。
他冲着那扇门丢了个白眼,叫你不看你非要看,这下被恶心到了吧!活该!
其实白时彦自己也被这身伤疤恶心过,所以现在虽然天气还是有那么点闷热,他也整日整日穿长袖长裤。虽然是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原主。本来好好的人,给自己弄成了这样。
白时彦出去的时候,温行止靠在窗边抽烟。
他抽烟的动作有点生疏,应该是有段时间没碰过了。
“四爷。”
温行止见他出来,把烟头扔在手下递过来的烟灰缸里,慢慢碾灭。
“走吧。”
白时彦跟着温行止到了酒店的时候,看着上面几个大红字,他有点懵。
他没想到温行止会带自己来他名下酒店的开幕酒会。
温行止走得很快,白时彦得加大步子才能跟上,但他又不敢跟得太紧,他怕温行止又犯古怪脾气。
周围的人很惊讶四爷今天带的不是那个俞双,反倒变成了一个脸上有两道浅浅疤痕的瘦弱男人。
白时彦脸上的疤是上次阿忠抽的,到现在还没好。其实渣渣给的药膏能很快愈合这些伤疤,但他不想好得那么快,一来是让人猜疑,二来是,他现在这样全身是伤,想动他的人就少了点。
白时彦跟在温行止后面,当然能听到周围人嘈嘈杂杂的议论声。他觉得有点好笑,温行止终于有被人议论的时候了。
温行止原是想回头叫他跟上,可回过头来就看他跟在自己后面傻笑。
白时彦一头撞上温行止紧实的胸膛,吓得他立马后退。“四爷,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去那边打个招呼,你自己在这里不要乱跑。”
“好的,四爷。”
白时彦在身后看温行止走了,立马像活了过来,一溜烟窜进人群里。
宴会上的东西虽然琳琅满目,但白时彦天天在山庄里吃得也不差,这时候也没什么兴趣,拿了点小蛋糕便往最拐角沙发里钻。
白时彦刚一口包了个小蛋糕,就被人拽到了厕所去。
“阿起!你怎么成了这样…你的脸…”
白时彦看向眼前的人,在记忆里搜了一遍。是原主的队长,也是当时把原主和其他三个人舍弃了的人。
白时彦为人第一讲究义气,他最是看不惯这种贪生怕死,不顾及兄弟生命的人。
“方队。”
他的话有些疏远,方敬不是没听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白时彦脸上的伤疤。这伤疤颜色都已经变淡,应该是有些日子了。但就是因为有些日子却还是能看出来,更是让人知道当时这伤疤该有多深。
“阿起…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四个兄弟…温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