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待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许锦逸,再看看许锦逸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脖颈上紫红的痕迹,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大夫给许锦逸把着脉,在一旁踱来踱去的呼延赫不停的搓着手掌,神情似是餍足,又似是甜蜜,最终全部变为了懊恼。
草原上晚间的风还是很冷的,两人奋战到最后一次时,河水也早已凉了下来,小皇子承受他本就吃力,如今又是着凉,又是吹风,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可要心疼死他。
越想越慌,从来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呼延赫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呼延赫平日除了和几个亲近的手下和悦一些,对其他人一直威严肃穆,大夫听见这一声脆响也不敢乱瞄,只顾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为许锦逸把脉。等呼延赫的呼吸粗重起来,大夫不留痕迹地施了一礼,垂首道,“许公子劳累过度,又吹了冷风,这才昏睡过去。待属下去熬碗防止发热的药汤,再配点儿消肿的药膏,许公子喝了抹了,若是今晚没有发热,便无事了。”
呼延赫这才放了心,大掌一挥催促道,“还不赶紧去熬,别耽误了许公子的身体。”
等药汤被大夫奉了来,呼延赫连忙用口渡着将其喂给了许锦逸,又亲自拿药膏给他抹了伤患处,见那处红肿不堪,又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后半夜呼延赫并不敢睡,只小心翼翼地搂着许锦逸,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等第二天的朝阳顺着帐篷缝隙透了暖光来,许锦逸依旧没有发热,脸上也有了血色,担心了一宿的呼延赫才终于放了心。
“醒了?”
见呼延赫眼巴巴地趴在床边,神情似乎惴惴不安,浑身酸软的许锦逸冲他招了招手,呼延赫立马跳上了床,钻进了有着小皇子的被窝里。
“咱们这样,算什么呢?”
小皇子双眼弯弯,显然并不恼他,呼延赫咧开嘴,轻轻在小皇子嘴角亲了一口,见他依旧是那副笑模样,更是开心的不行,“是夫妻?是不?”
许锦逸将手搭在呼延赫的腰上,斩钉截铁,“是!”
两人如何食髓知味,又如何柔情蜜意了数天不提。单只两人这份黏黏糊糊连对视的目光都带着爱意的姿态一摆出来,部落众人若说猜不到呼延赫和许锦逸的关系,实在是自欺欺人。
虽然上次围猎大会时,大汗称那骏马是许锦逸驯得的,那如小山一般的猎物也是许锦逸猎得的。但毕竟众人并没有眼见为实,每日看见许锦逸那副小身板,便自觉将他归作是魅惑大汗的娈宠。
呼延部落最重个人能力,这一点从男人也可与女人一样打猎养家的现象中便能窥视一二。因此察觉到许锦逸做了大汗的娈宠,整日与大汗腻腻歪歪,一副祸国妖姬的魅惑样子,部落众人便极为不快。
好在呼延赫在部落里积威甚重,倒是没几个当面说两人闲话的,但暗中议论此事,说到许锦逸也是一副鄙夷模样的下属和子民却不知凡几。
这日,十几位部落首领聚集在呼延赫帐中,讨论呼延部落一年一度的秋季走马活动。
所谓“走马”,便是从呼延部落中选出几百上千人组成马队,带着呼延部落自产的肉类,皮毛等一些特产,到鸾凤国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