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房间,自己又没有偷东西,最多也就罚点儿月钱。然后,她就是觉得这个无比温馨的房间突然变得无比可怕,好像炼狱一般。
这是动物对危险的直觉,很难用道理解释。
老爷将夫人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夫人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原主将身体用力往里缩,生怕被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流云的骂声传了进来:“这个死丫头最近居然学会了偷懒了,把食物放在门口就走了。”
流云端着托盘走到了床边,道:“姑爷,将夫人叫起来,多少吃点儿吧。”
“你去外间休息吧,我一会儿喂她吃。”老爷道。
流云退下了。
原主在床底下藏到了半夜,等她确定老爷和夫人已经睡熟了,她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本来想要迅速溜走的,经过衣柜时,脚却怎么都迈不动了。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还是好奇占了上风。她打开了衣柜,发现里面是可以推开的。推开后,是一条隧道。
顺着隧道走了下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毫不夸张的讲,她当场腿软了。深吸了一口气,她接着往前走。
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软的东西。低头一看,顿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魂都飞到了爪哇国。白日里含情脉脉地看着老爷、愿意为了老爷抛弃一切的那位姑娘,那个青春少艾、秀色可餐的美人,此时已经化作了一具干尸。
她睁着两只眼睛,死不瞑目。她的身上没有半点衣物,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这一刻,好奇心被求生欲望打败了,原主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好几遍,用上了香粉。又将前一天的衣物都烧成了灰,在花园里挖了个坑埋了。第二天,她称自己病了。
管家没有在意,还问要不要请大夫。她拒绝了,说歇歇就好。
自那以后,她再看见管家、老爷和流云,她的心情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但她知道,要是让别人看出异样,她只有死路一条。她牢牢守住自己的嘴,没有告诉任何人。
又过了大概半年,她再次来给夫人送晚膳。敲门,却响起了陌生的声音:“进来吧。”
原主进门以后,发现流云不在,夫人一个人躺在床上。
“你放心,流云没那么快回来。我只说几句话。”夫人坐了起来。夫人的样子看起来万分憔悴,即便曾经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此时也看不出来了。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藏在了床下。”夫人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原主慌了。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夫人道,“我想要求你一件事情。”
“什,什么。”原主问道。
“把我的血食换成健康的童男的血。”夫人道。
“我,我去哪里找?”
“人牙子。”
原主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却也不得不照办。
她找到了人牙子,买了一个十二岁的童男。取了他的血,就将卖身契还给他了。
夫人的食物一直都是用盖子盖住的,原主也从来没有打开过。此时打开了,她才知道,原来夫人吃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