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怯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棠看过去，是大女儿思娣，只见她小脸蜡黄，一头枯黄的头发乱糟糟的，看着她，神色怯怯，苏棠柔声问道：“怎么了？”
赵思娣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她的妈妈一向这么温柔，在这个奶奶粗暴，爷爷沉默，爸爸狂躁的家里，妈妈是她们唯一的温暖。
但现在妈妈因为生了妹妹，刚被奶奶骂过，肯定很难过，她看着虚弱的妈妈，凑了过去，将藏在衣袖下的鸡腿拿了出来，递到苏棠嘴边，懂事的说道：“妈妈快吃，二妹去拖住奶奶了。”
苏棠看着赵思娣就想到她死去的惨状，眼里闪过痛处，接过了鸡腿，她的身体很虚弱，为了能够快些恢复，将鸡腿收下。
看着妈妈已经开始吃鸡腿，赵思娣觉得很开心，她望着躺在妈妈身旁，被破衣服随便包着的妹妹，问道：“这就是灭妹绝妹吗？”
“不，这是灭弟绝弟。”鸡腿很嫩，也很香，一个大鸡腿吃完，也没有什么饱腹感。
“啊？”赵思娣瞪大了眼睛，妹妹们改名字了？
这个名字会被奶奶骂的吧？
苏棠将手里的鸡骨头藏起来，“妹妹们当然不会叫这个名字，娣不娣的太难听了，等身体恢复了，妈妈带你们去改名。”
苏棠醒过来的时候就观察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似乎同平常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但苏棠还是察觉了不对劲，在生气之下，是死气，不同于地府，这个世界的死气，带着令人厌恶的怨憎。
“改名？”赵思娣还想问些什么，就听到外面奶奶的叫骂声和妹妹们的呼痛声，面色一变，就要冲出去，就听到妈妈大声叫道：“妈，妈1
“要死啊，叫魂似的，这么有中气，怎么不去地里面，想当年我生继祖的时候，可是生完就去地里了，就你娇气1赵大娘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棠，在看看缩在床边一动不敢动的大孙女，眼一瞪，“嫌活少是不是，跑来这里躲懒。”
赵思娣被说的不敢抬头，直到妈妈推了她一把，说道：“我和老大说我做的梦呢，妈，刚刚你送于大娘离开的时候，我眯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去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中，一个穿着红肚兜的男娃娃看着，长的像您也像继祖，我一看就觉得是我儿子，我问她怎么不和姐姐们一起来，他说在天上看着家里的日子太苦了，他不想来。”
赵婆子原本还当笑话听着，直到儿媳妇说出她藏钱藏首饰的地方，还说出来家里的具体存款，甚至将儿子在外欠了赌债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她震惊了，本身自己就有点迷信，听完便磕磕绊绊道：“我们家里的条件还不够好吗？有饭吃有衣穿，连女娃也送去上学了。”
苏棠以手掩面，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宣传给力，他们被吓到怕犯法坐牢，哪能送几个女儿去上学呢。
苏棠想着，见她一直在说家里多好多好，忙示意女儿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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