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
“少壮不努力。”
“把酒问青天!”
“老大徒伤悲。”
“涂老板,幸会。”摘去遮挡半张脸的口罩,乔诗寒伸出右手,目光复杂地看向坐在老板椅,手里拿着糖葫芦的老头。
涂强咬了口糖葫芦,自上而下地扫视一眼乔诗寒,不屑地问道:“你就是乔老大?”
传言真可怕,道上消息,乔老大是四五十岁的壮汉,手段强硬,心肠狠毒,可他看到的怎么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身材没有,脸蛋稚嫩,娇娇弱弱,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不过她为什么能对上暗号?
想当年,为了弄个高大上的暗号,他可是翻遍了唐诗三百首,最后还是小孙子给了他灵感。
“涂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要的货呢?”乔诗寒摘掉戴在头上的黑色小圆帽,眼神清亮地看向涂强,声音似有些喑哑。
闻言,涂强皱了皱眉,一脸不屑地咬掉串上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闭上双眸躺在老板椅上,恣意地哼起小曲。
这世道,一个小姑娘也能横行霸道?
呵,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见涂强并不搭理她,乔诗寒抖了抖小圆帽,眼睛微微眯起,哑着嗓子又问道:“再说一遍,货呢?”
“悠悠的小船,荡了千万遍,浮生如梦里,花…啊啊啊!”涂强依然不理乔诗寒,悠闲地躺在椅子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唱着小曲,突然,厉声大叫。
惊恐地望着被糖葫芦串扎穿的右手,涂强满脸的杀意。
尔敢冒犯他?
知不知道他是谁?
“一只手受伤不太美观,不如成双成对吧!”
瞥了眼露出半截的枪械,乔诗寒开心地上扬着唇角,手速极快地拔掉插在右手上的糖葫芦串,用力插在涂强左手。
这下应该不会质疑她了吧!
不老实,她就打得他不得不老实!
“啊!啊啊啊!”
恶魔!
右手是无意识被糖葫芦串刺中,疼痛感并不强烈,但左手确实有意思被糖葫芦串刺中,疼痛感十分剧烈。
涂强额头沁着汗珠,脸色煞白,薄唇止不住的颤抖。
这女人是真狠!
他这是手,不是馒头,啊啊啊,疼死他了!
左手被糖葫芦串订在桌子伤,右手平放在桌上,手指弯曲,止不住的颤抖。
涂强眼神畏惧地盯着乔诗寒,语气虚虚地说道:“小姑娘,有事好商量,没必要大动肝火。”
一言不合就扎手,这女人狠啊!
狠辣的作风,确实是道上的风格,不过萝莉的外表?
天然的掩盖色,外表掩盖性格,把他骗得真惨啊!
乔诗寒:大爷,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谁骗他?明明是他蠢,慧眼不识珠!
懒得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涂强,乔诗寒不耐烦地催促:“货!”
年纪大就不要出来混,耳朵不好使就去带个助听器,别浪费她时间。
磨磨唧唧,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耽误她做多少事!
越想,心里雪烦躁,眉眼间的戾气越浓。
察觉到来自乔诗寒的威压,涂强瑟缩地抖了抖肩膀,鼻涕也不流就,眼泪也不滴了,身姿矫健地挪在一旁。
眼神斜视着老板椅下方的盒子,刻意压低声音道:“乔老大,货就在椅子下方的盒子里,我手上有伤,不方…便!”
涂强话还没说完,就见乔诗寒单手按在桌子上,一跃跳进桌子里面,单手勾起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