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陶悦萍心知肚明,可她气不过。
薄云壮那狗东西竟然瞒她这么多年!
陶悦萍怒容未变,却不要再提让薄云壮掐死刘桂香母子俩的事。
薄文鸿一瞧有戏,又劝了几句。
陶悦萍没再吭声。
可她始终觉得很委屈。
当初说好要宠她一辈子的男人,怎么过着过着就变心了呢?
陶悦萍内心一阵悲凉,挣开了薄文鸿的手。
薄文鸿给薄云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道:“悦萍,是我对不住你,我该死,但我薄云壮向苍天保证,只要你答应让桂香进门,我以后必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着,他对刘桂香挤挤眼。
刘桂香连忙松开狗娃子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堆首饰还有一小包银子。
“姐姐,这是妹妹所有的家当,以后姐姐让妹妹做什么,妹妹就做什么,绝无半点怨言。”
她这番作为和低声下气的口吻,成功让陶悦萍顺了气。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家的!”
陶悦萍一把抓过首饰和银子,揣进怀里,白了她一眼。
这时候,站在院子里的薄情,扯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走了进来。
“舅父,舅母,该吃饭了。”
陶悦萍一瞧见她,立马想到刚才被薄云壮追杀的那一幕。
她闪过精明意味的眼珠子转了转,只看了薄情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薄文鸿拉着陶悦萍出了屋,让薄情带她回去,自己留了下来,明显有话想对薄云壮说。
两个女人走出刘家的院子。
陶悦萍眯了眯眼,小声问她:“金枝啊,你可晓得你舅父和刘桂香的事?”
“啊?”薄情突然停下来,无辜眨了眨眼:“舅父和刘寡妇什么事?”
“你不知道?”陶悦萍眸子冷眯起。
薄情眸光闪了闪,突然睁大眼:“舅母,你都知道了?”
“哼!”陶悦萍冷哼,伸手用力戳她的脑门:“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刚才一定是故意的!”
“舅母真聪明,我的确是故意的。”
薄情说完,轻声叹了叹。
“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们了,我想告诉舅母,又怕您不信我,就去偷刘寡妇家的东西,心想她若是找我,或许是我多疑,结果她没来,我想她一定是心虚,不敢见您。”
两家是邻居。
刘桂香却很少跟陶悦萍说话。
如今薄情这般一说,陶悦萍也赞同她的说辞,刘桂香可不就是心虚!
但一想到自己被薄云壮追杀的事,陶悦萍还是很气。
“你可知,我因为相信你的话,去瓜地找你舅父,被他拿着柴刀追杀……。”
“天呐!”薄情神色大惊,吓得脸都白了:“舅父是魔怔了,还是被那姓刘的狐媚蹄子蛊惑了?”
“当然是那个狐媚蹄子蛊惑的!”
陶悦萍的思绪,一下子被薄情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