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叹着气把他拉回来,继续安慰。
短短几天里。
小可怜花酒成功进了女人的房间,还睡在一张床上。
拍摄渐渐进入中期。
胡蝶的父亲,去外地做生意,死在盗贼手里。
灵堂上。
刘宏章前来吊唁。
薄情披麻戴孝跪着,素净清美的面容,看得男人们心头一热,恨不得赶紧抢回家去。
有人也真壮了贼胆,想抢人。
刘宏章放了一枪,那人被法租界探长罗文清铐上,押去了巡捕房。
两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放话,整个胡家,以后他们罩着,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跟他们俩作对!
胡母将一切看在眼里。
深夜,空中飘了雪。
胡母端一盅汤,让薄情喝下暖暖身。
她看一眼热气腾腾的补汤,又看一眼胡母,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深谙的光。
薄情紧绷着下颌,抿了抿唇,笑着道了声:“谢谢,妈。”
她端起汤水,一口口喝下。
哭红的眼尾,渐渐滑落一滴泪水。
一盅汤喝完,她很快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看见胡母拿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刀:“乖囡囡,不要怪妈心狠。”
脸颊突然一疼——
紧接着,“砰”地一声枪响,溅了她一脸血。
胡母用力抱住她,在她耳边动了动唇:“逃……。”
“cut,转下一场。”
陈子简拿着对讲机起身。
孙芳突然惊呼一声,急忙拿了纸巾,捂住薄情的脸:“怎么伤着了,快来人啊!”
他连忙走过去。
薄情右脸被刀尖划伤,血水不停往外冒。
陈子简拿起道具刀一看,沉着脸低咒:“fu.ck!把道具师给我叫过来!”
道具刀被人动了手脚,刀尖内层粘了一个锋利的刀片。
开拍前。
道具师和孙芳检查过,却忘了检查刀尖。
陈子简让人调监控,薄情叫住他:“直接拍吧,正好也省了化特效妆的时间。”
孙芳看着她脸上的伤,心疼的眼都红了:“丫头,都怪我。”
“您也不知道刀有问题,别太自责,我没事,不疼。”薄情是真的不疼,眉头也没皱一下。
在她的坚持下,换上病号服,简单上了药,包扎后转场医院。
场记打板后,正式开拍。
薄情醒来后,刘宏章和罗文清两人告知她,胡母失踪了,几天后,巡捕房从黄浦江捞上来一具重度腐烂的尸体。
灵堂上。
她像个没了灵魂的空壳。
随后却把刘宏章叫到后堂,楚楚可怜地求他庇护。
女人那副梨花带雨的娇美柔弱姿态,引得刘宏章心头一酥,刚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罗文清突然走了进来。
两人争锋相对,隔着衣袖紧抓她的手不放。
饰演刘宏章五姨太的童蔚,听到动静走进来,本该狠狠打她一巴掌,可她扬起了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cut!”
“对不起,导演。”童蔚急忙道歉,可她试了好几次,始终打不下去。
“cut!cut!那谁,你能不能演?”
陈子简冲她吼,童蔚更紧张了,连台词都说错了。
“我可没让你真打我,毕竟我是靠脸吃饭的。”薄情笑着打趣,努了努嘴:“瞧,我这脸上午弄伤了,你赶紧正常发挥一下,拍完收工,我好回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