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你也可以利用此事再轻而易举地毁了……毁了王爷。”
“只要杀了我,杀一个并不算多么无辜的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要杀了我吗?”
温秀喘着粗气听他说话,眼角有些泛红。
“我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承嘉的,”沈悠肯定而认真地告诉他,“虽然我觉得以你的品行决计不配和她在一起,但我不是她,不会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但我总得让她知道你是怎样的人……那之后你们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
“够了!”温秀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发言,转身夺路而逃。
“啧,”沈悠动了下眉梢,“我还没说完呢。”
“好了仙君,”甘松忍笑道,“到底是你们对不起人家,何必呢。”
沈悠耸耸肩:“可不是我,是贺明玉——他就是这么个混蛋性子,不看场合不看原委的,刻薄得很。”
甘松:“那还不是您吃亏吗,现在您可是在他们手上……系统的疼痛屏蔽功能还没完全修好,那温秀要是被您激起火来……”
“不会的,”沈悠笃定道,“这个人还不错,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清醒,可总体上算是个好人,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要走承嘉这条路。”
“哎,”甘松有点惊讶,“您不是最看不上那些利用爱人的‘懦夫’了吗,怎么反倒替他说话。”
“怎么说呢……总比李天阳或李明章好些不是吗?”
“好吧……您说得对。”
温秀走的时候很好心的——或者说一时心乱忘记了——没有熄灭掉房间中的油灯,沈悠借着那点灯光仔细看了一圈,一点头绪都没找出来。
这地方简陋得很,没有窗子四周的墙和地面都是没有处理过的泥土,房间里只有一张胡乱搭起来的小床。
“这是在地下吧?”沈悠瞧着墙角隐约可见的些许水渍若有所思,“不知道他们把我弄哪儿去了……要靠王府那群卫兵来寻,恐怕找到的时候我坟头儿都长草了。”
他暂时没空去考虑坟墓园艺的问题了,刚刚被关上的门又被“砰”地一声踹到墙上,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汉子乱糟糟地涌进来。
沈悠眨眨眼,戒备地换了个姿势,双腿屈起将自己挡在身后。
……对被剥去外袍的小王爷来说,这姿势糟透了。
领头那汉子明显愣了一下,转头用大拇指指指他,对后面人问道:“就是这小子?温大哥的仇人?”
他身边一个瘦小干枯的男人搓搓手:“就是他——明玉小王爷,在京城里可是独一份儿的名头,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稀罕哟……”那汉子凑过来仔细打量了贺明玉一番,挠挠头,“怎么长成这个模样,这……要修理他可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都自认为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帮温大哥报仇是一回事,可这报仇对象看起来实在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倒显得像他们联合在一块儿欺负人。
几个汉子看着床上那颤颤巍巍的小身板儿,实在怀疑能不能吃住自己哪怕一个拳头。
那瘦小汉子嘿嘿笑了一声:“这您就不明白了,给温神医出气,可不一定非把人打一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