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澄站在原地挥了挥拳,颇为兴奋地附和道。“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待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街角的时候,那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邻居才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
聚在一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原先记着,这一户里头住着的不是一对兄妹吗?怎么个把月的功夫,这兄妹就变成姐妹了?”
“对啊,我记得也是,这对兄妹一开始在外头的大街上摆摊,说要给附近的百姓义诊来着,只不过他们资历浅薄,没什么人敢去看。后来可能是吃了瘪,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就没有再坚持,换了个出路。”
“这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出城去,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今日还更是离奇,男儿郎变女娇娥。”
姜秋澄和温言平日里都忙得很,为了乡下的病患跑进跑出的,压根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同这些没什么干系的街坊四邻培养感情。
再加上她们又都是不喜欢热闹的性子,和外界的联系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样神秘的做派和冷淡的性子,引起了不少街坊的注意。
在无事发生的日子里,有一些新奇的桥段都能被拿出来反复的讨论、咀嚼。
不把当事人嚼成了渣渣,里里外外都被扒了个干净,是不会罢休的。
今日如此之大不同的温言,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话题的中心点。
“吓,什么男儿郎变女娇娥,看样子那丫头从一开始就是女扮男装的,也不知道肚子里在想些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做派哟。”
“诶诶,早些年我在外头闯荡的时候,曾听说过,有些富贵人家,就喜欢在这僻静的小巷子里置办个屋子院子啥的,金屋藏娇!”
“真的假的啊,那女扮男装难不成也是有钱人的趣味,还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呀。”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不安安生生地嫁人,跑到这里来干起这样的营生,真是晦气得很,往后要少打些交道,免得惹得一身骚。”
住在她们斜对角的大婶同一个满嘴黄牙的中年男人,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仅仅凭借一些零碎的信息和画面,就在脑子里臆想了一出大戏。
倘若姜秋澄在场,听到这番诋毁的话,势必会撕烂她的这张臭嘴。
只不过这些爱嚼人舌根的长舌妇和癫公也只敢在背后嘀咕人家,真碰上了,怕是还会假惺惺地扯出个笑脸来,寒暄几句。
……
这一月多的时间里,灵州城边大大小小的村庄二人基本上都已经踏足过了。
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走一遍,到各个村子回诊一番。
看看病人是否存有什么尚未解决的后遗症,或者是还有没有遗留的病患没能够得到帮助。
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努力,温大夫的美名已经在乡间流传开来,并隐隐有向着城内传播的趋势。
只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这温大夫是女子的消息,强化灌输出去。
得叫这些人知道,救他们的究竟是谁。
这份功劳,不能被抹除,也不能被模糊,更不能被其他有心之人李代桃僵!
这件事很重要,也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