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安小小声地回了几声,但是莫名的有点提不起心情来。
电话的最后,池白安乖乖地应了几句池母让他乖乖吃饭之类的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再过一段时间安安就要回家了,不开心吗?”陈叔喝着茶问道。
按理来说这孩子应该会很高兴才对,怎么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小兔歪歪脑袋,摸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表情。
“没有呀,我想回家的,高兴的。”
回到房间,池白安洗了个澡然后瘫在床上。
好奇怪哦,明明能回家一直都是他最想要实现的事情呀。
小兔趴在床上不得其解,逐渐有了些许困意。
“嗯,今天带他去卫生站看了,没什么大碍,药酒落在我家了我给安安送过来。”
池白安微微抬起脑袋,困倦的小脸上满是迷茫。
他这是睡觉睡迷糊了?怎么听见宴屹的声音了?
“这孩子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呢,回来之后也不吱声。”陈叔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不过倒是麻烦宴先生了,我给安安上药也是一样的。”
声音开始逐渐靠近房门,池白安这才知道不是幻觉。
宴屹稳重低沉的声音就在门口,“不麻烦,您先去忙吧,我帮安安上完药也回家了。”
池白安听见陈叔道了谢,然后又听见了下楼的声音。
就在小兔屏气听着门外的动静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池白安快速收回兔耳朵,装作不知道是谁的样子,“陈叔吗?有、有什么事情吗?”
宴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是我,我进来了。”
池白安一点点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露出脑袋看着大晚上来自己房间的男人。
“你怎么来啦?”
宴屹十分自然地直接坐在床边,晃了晃手上的药酒,“不是说了晚点还会再见吗。”
池白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宴屹是来给自己揉揉膝盖的,不然淤青肯定要很严重。
“吵醒你了?”
虽然小少爷现在醒着,但是宴屹还是能看出少年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点不清醒,像是睡着之后又被叫醒的感觉。
池白安抱着被子,思考了两秒然后点点脑袋。
“不过我才刚快要睡着,没关系的。”
少年把自己的脚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刚露出一截脚踝就被男人捉住放在了自己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别乱动,揉完药酒就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