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出现了话题,就更是引人注目了。
一曦再怎么样,也是倪家的客人,现在一下子被万俟睿说抓就抓,实在是让人面上无光。即使是用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
可是倪家的想法,万俟睿怎么会在意呢?
至少现在,再见到一曦这件事情是他最感兴趣的,其他的暂时都要往后排。
一间房子,特地给他腾出来的。
门外还守着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穿着西装的男人,面色冷峻。寡言少语,十分尽职尽责地确保没有人会进去打扰。死守在门口,不论是倪乐,还是常绮晴,全部都只有一句,“没有吩咐谁都不能进”。
油盐不进,完全只听万俟睿一个人的吩咐。
真是浪费了那样一张脸。
房里,处处透着优雅大方,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都铺着精致的地毯,暗纹在光线下丝丝流动着。古朴典雅的书架上斜斜地摆放着一本本书籍,新的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淡雅的光线,稍微柔和了这房间内的气氛。
纯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坐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身姿英挺,一看就是气质不凡。漆黑狭长的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暖可亲。
在他笑盈盈的目光中,是一个女人,漂亮,透着一股新奇的妩媚,却没有风尘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光一扫而过,一定全是她的身影。
对比十分鲜明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待遇差距。
一个是宽敞舒适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皮质沙发,一个是简陋硌人的深棕木椅,往常就是个摆设。
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伸直搭在暗红色的地毯上,一曦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雕花的,十分精致,还膈得手上有些发疼。
整个人坐得毫无姿态,怎么舒服怎么来。明明是这样有些粗/鲁的动作,在她坐起来却有一种意外的洒脱。
柔顺的棕色卷发盘起,几缕碎发落在颊侧,微卷。
客观的说,姿态还是比较嚣张的,神情也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
即使面前这个人是她逃离了五年现在终于找上门来的人,即使现在她出于弱势,即使现在她正被锁链绑着手腕,被束缚着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粗/壮的锁链,一看就可以知道它的重量。是深黑色的,似乎锁链上还有一些暗暗的纹路,也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一圈一圈地绕在一曦的一双手腕上,缠着椅子的扶手,她整个人就被困在了一把椅子上丝毫不能动弹。
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在颇为安静的空间里面,却一点都不觉得清脆,就像是从亘古传来的叹息和感慨,透着一股低沉的神秘。
一曦手腕上狠狠地挣扎了一下,却只有这种效果,不由得稍微叹了一口气。可是却算不上有多失望伤心,唇线微抿,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万俟睿。
五年来积蓄着的对他的恐惧在刚才的一大段时间已经爆发得差不多了,而一曦的本性这时候也就要暴露出来了。即使面对危险,她也有自己一套应对的态度和方法,而不是一味的恐惧和颤抖。
刚刚抬起眼帘,就对上了那双许久未现的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算不上多有善意,但是他真的在开心。
万俟睿面色如常,声线温和得像是谷间清涧,清冽干净,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带着丝丝的暖意,“喜欢吗?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
“特地”两个字尤其加了重音,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针对她的能力的枷锁一样。
手腕上一阵阵地发疼,至少就是淤青。可是一曦面上却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示弱的意味,只是稍微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