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着一个玻璃杯。
那样漆黑的眼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和骄傲,沉静下来反而让人感觉到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上官梦不着痕迹地微微收紧手中的玻璃杯,企图从中找到一点温暖。
其实,在遇到初白之后,上官梦隐约地就发现了......她也不是很喜欢他。
她喜欢的,是一个能在自己面前遮风挡雨的人。这一点,作为这么多人的老大,莫彦一直都做得很好。她也期待被保护在这样的一个人身后,无时无刻,可以打打闹闹玩玩乐乐,那种从心底暖起来的感觉。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保护自己、照顾自己,那种一转身身后空荡荡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上官梦定定地看着他,好像透过他这张帅气依旧的脸再看向好几年前的谁......缓缓扬起一抹微笑,看起来颇为轻松,“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知道你能给我的新的理由除了不喜欢我之外还有什么。”
就像荼白说的,不过是孩子气的情绪刚好持续了好几年而已。
上官梦在莫彦面前,第一次这样的轻松自在,身上不带有什么重负,只是做自己。她在笑,有些自得,依旧带着往日的骄纵,看着他的眼神确实是不一样了。
反倒是带着一点炫耀,这是在莫彦面前一直抑制着的天性,“如果你喜欢她的话,现在你还要过的就是我这一关。所以,”似乎对双方位置的颠倒十分满意,她笑得真切,“用力讨好我吧。”
高高挑眉,看似潇洒地转身离开。
莫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什么都结束了?
......莫彦自顾自地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莫须有的尴尬。
抬起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还是一个明目张胆喜欢自己这么久的女孩子就这样面对面地放弃了。虽然有些不习惯的,但是这样骄傲自负的他,听完这一席话之后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莫彦平复了一下因为上官梦说的话引发起来的情绪波动,思索片刻,站起身来就要去找林翰。站在门前,在敲门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莫彦的动作一顿。
“喂喂喂,疼啊——”一声毫不掩饰的哀嚎,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不满。
然后里面似乎又有人嘟囔了什么,继而又是一声痛哼声。
初白不由得狠狠地抬手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林翰的脑袋,恶声道,“杀猪啊?你不知道我年岁渐高,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你随便搞的小萝莉了吗?稍微轻柔一点好不好?”
“轻柔”这个词被着重标出。
林翰却是微微抿唇,丝毫不落后,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已经把初白摸得太透彻了,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你行了啊,从小我就是这么勤勤恳恳地给你包扎,知足吧。”
说罢,手上不忘暗自用力。
初白顿时闷/哼出声,紧紧抿唇眯着眼睛瞪了林翰一眼,咬牙切齿骂道,“所以说你没长进。”
莫彦状似漫不经心地直接开门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林翰你对一个女孩子还这么么粗暴我可不敢让你给我包扎。”
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话语中的认真却也是掩饰不住的。
房间里还有上官梦,莫彦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状似了然的眼神顿时眉头皱得更紧,猛地别过脸不再看她。
另外两个神经大条的人却显然没有注意到莫彦有些不自然的停顿和僵硬,初白只是十分赞同地转头看向林翰,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家老大说的没有错,温柔懂吗?”
林翰这时候只是看起来极其单纯地笑着摇摇头,顿时初白又是一声闷/哼,不由得眯起眼睛狠狠地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