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广手中的药,即是毒药,也是解药。”
太子觉得荒谬极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倾。
张倾起身,慢慢的靠近他,从他手中拿过匕首,轻声道:
“我仔细翻阅了陛下的医案,虽然写的隐晦,但也是药石无医了。”
太子俯身看向到他肩膀的张倾,要哭不哭的开口道:
“我就要没有父亲了吗?”
张倾拉着他冰冷的手,两人一同盘腿坐在象牙席子上。
“我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先让陛下看清李广的真面目,在找出伤害性更小的药方。其他的,都不重要!”
太子抬眼希冀的看着张倾,“倾哥儿,你有想法了是吗?”
张倾看着他黝黑的瞳孔里,映照着自己的面容,微微的勾唇笑了笑。
三日后,因内阁不同意动土修建宫殿,拒绝拨款。
李广直接撺掇皇帝,发动京军义务修筑。
帝允,下旨后,遭到英国公为首的功勋和文官反对,但都被皇帝留中不发。
七天后,万岁山上刚动土,小公主和太后接连病倒,接着保和殿失火被烧。
钦天监里,上任不久的五官保章正徐三思,连夜查古观今,记录天象,占卜数次。
上报内阁,说是李广无故万岁山上动土,犯了岁忌。
病榻中的太皇太后对着前来探病的皇帝和太子没好气道:
“如此大事儿,竟然听从一个太监的胡噙,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有几条命赔的?”
隔日,就传来了李广畏罪自杀的消息。
太子心中大快,一直拉着的脸总算缓和一些。
“你不知道,我父皇不死心,总觉得李广府里藏着什么修炼秘籍和神药,让人去寻找。”
太子连连冷笑。
“得到了一个账薄,里面全是给他送礼的官员,上面写着的竟然都是黄白米的石数。我父皇问下面的人,他有如何神通,竟要吃如此多的米粮。”
说道这里,太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几丝嘲讽。
“结果下面的人说,黄米是黄金,白米是白银,可把我父皇惊呆了。”
张倾想象这弘治皇帝惊呆的画面也笑了,太子继续讲述道:
“父皇下令测查,那些送礼的人就慌了,找我大舅舅说情呢。”
太子的大舅舅,就是张皇后的弟弟寿宁侯,张县令的亲爹。
按理说,张家满门忠烈,养出来的人都应该如同张皇后这样端庄娴淑的,或者如同张县令那般吃苦能干的。
却偏偏出来寿宁侯这样的歪笋,贪财好色,但有一点,他胆子小,干不来什么翻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