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
对你们这家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服气了。
将身上的担子甩给弟弟后,宁书尧果断拉着爱人,出宫四处游玩了。
临渊湖畔,一个穿着布衣的女人跪在甲板上,擦拭着地上的污渍。
“听说你们这有位京城第一美人,哪呢,出来给爷瞧瞧。”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怀里搂着娇羞的美人,言辞放荡地道。
“爷,您怕是要失望了。”怀中青衣的女人娇笑着,扭着水蛇腰走过去将楚晴暖拉了过来,指着道:“您瞧,这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才女楚晴暖了。”
公子哥喝的醉了,凑过去想瞧个仔细,却只看到一张灰头土脸,毫无姿色的面容,当下大怒,将人挥翻在地。
“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丑的差点让爷以为见了鬼!”
“是啊,现在什么猫儿狗儿都敢自称美人,真是不要脸,您说是不是?”青衣女人指桑骂槐地道。
“本公子就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走走走,再去喝一杯。”
那公子哥走到半路,忽然折回来,有些厌恶地指着楚晴暖道:“我瞧着她就心烦,给我狠狠打一顿。”
立刻有几个大汉站出来,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站了出来,楚晴暖一下子缩紧身子,眼泪滚出来,狼狈不堪的求饶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当时萧家败落,所有人都认定她是扫把星,将她休了。楚家也不愿接受一个嫁过人的女儿,给了些钱,让她走了。可她半分技艺都不会,银钱很快就花光了,颠沛流离之下,她才找到这份工作。
一做就是几年,现在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青衣女子,却是当年她的丫鬟。
只有这一刻,楚晴暖才真切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的残酷,当年妄图在这样的朝代里搅弄风雨的自己,简直愚昧的可笑。
她闭上眼,做出决然的姿态,像是任由棍棒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然而,那棍棒却迟迟没有落在身上,睁开眼,入目的是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依旧那么光鲜亮丽,神采飞扬,相比之下,楚晴暖瞬间自残形愧地低下了头。
“欺负一个姑娘,这样不好吧。”宁书尧用鱼竿打飞棍子,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们一眼。
“你算什么东——”那公子哥还未骂完,就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火辣辣地疼。
贺清熙把玩着酒杯,眼神凌厉得望过来,其中的杀气吓得公子哥扑通坐在地上。
“你……你们大胆!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嘛!我我我爹是——哎哟!”
又是一个酒杯砸过来,刚才打的左脸,这次打的是右脸,一左一右,十分对称,十分滑稽。
宁书尧没憋住,直接哈哈笑了起来。
他朝楚晴暖招了招手道:“姑娘,过来吧,我送你回家。”
青年温柔的嗓音猛地敲在楚晴暖心上,泪水更加肆意地流了下来。
曾几何时,她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过面前这个人。
可是,这明明是个温柔到了极致的人呀。
上了宁书尧的船,楚晴暖就自发走到一边,不吵不闹地坐着。
宁书尧收起鱼竿,沮丧道:“啊呀刚才让那条鱼跑了,今天没有鱼吃了。”
贺清熙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我给你抓。”
“哈哈哈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鱼都被你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