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之所以知道她肩上有一个胎记,是因为当初欢娅为了他跟别人打架时,衣服不慎被抓破了,于是露出了半边肩膀,让他看到了那个胎记,对于她,他也只记得这个胎记。
而北凰跟那小国家的女皇并没有相处多少时间,就被坎坷的命运分开了,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她肩上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胎记。
了解了这一切,邢越心情微妙。
“论惨还是欢娅最惨。”她总结道,虽然欢娅做的那些事情也的确不是个东西,但就这么被北凰莫名其妙仇恨上,委实有些冤枉,更何况她才是那个真正帮了北凰,为他打架,得罪了其他国家的人。
欢娅要是在这里,非得气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北凰喃喃道,失神地望着邢越。
邢越退开一步,平静地注视着北凰,说道:“现在我们算是两清了吗?”
北凰抿唇,神色间显得失魂落魄,良久才道:“对不起......”
其实他并不需要道歉,尽管他误会了欢娅这么多年,但真的算起来一切都不过是欢娅咎由自取。
如果当初她没有因为一时兴起而隐瞒身份进入临江学院,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如果她没有因为看上北凰的美貌,而去攻打九玄国,强迫北凰成为自己的妃子,那么北凰对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虽然邢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但她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依照欢娅的性子,如果她知道一切就一定会跟北凰相认,然后不计前嫌地原谅北凰,两个人继续在一起。
但邢越对北凰只有非常单纯的欣赏,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九玄君说笑了,该道歉也是我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没必要忍辱吞声这么久,这一剑就当是偿还,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也望九玄君不要再与天倾国作对,我们天倾国爱好和平,并不想打仗。”
邢越扔掉手里的剑,笑得一脸和善。
北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嗯?我怎会不记得九玄君,毕竟曾经我也曾真正喜欢过我的凰贵妃,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也要去找我的真爱了。”邢越诧异开口,说到后面,声音里满满的笑意,还有藏不住的幸福。
北凰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了几分:“是国师洛尘吗?”
“对,就是他。”邢越大大方方承认,这个时候北凰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当年的那件事,说出来了又能怎样呢,不过是给自己难堪罢了,因为自己识人不清,导致他仇恨了她这么多年,暗里还无数次地派人刺杀,所以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让她知道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平添隔阂罢了。
北凰笑着祝福邢越,并称以后九玄国永不与天倾国为敌,若是天倾国有难,九玄国必定义不容辞地前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