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终于慢慢张了嘴:“是她自己。”
陆乐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邱姐也来了?”
那少将好死不死地又继续说:“邱姐,叫的还真是亲切。”
温特瞪过去一眼,那个少将又立即闭上嘴巴。
陆乐晗拽着温特的胳膊:“我要见她。”
果然安静了不到两秒的少将继续说:“难不成是想要串供?”
“串你大爷,你他吗给我闭嘴。”陆乐晗转头就是一声吼,看着温软的人发起脾气来会更加摄人。
温特皱着眉毛。
陆乐晗眼底有些茫然,慢慢松了手:“你也不信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消息传播地如此之快,怪不得那个少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抢话。
陆乐晗算是弄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这少将明显就是个托,帮温特问出他想问的话。
“你也想知道?”呆愣片刻,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
“你不信我?”陆乐晗有些生气,“你也觉得我会伤害你?”
接连几个问句让陆乐晗失了力气,整个人就要软下去。
温特低头,摸着他的头发:“我信你。”
陆乐晗惊喜地仰起头,正准备说话就听见那未说完的半句话,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怎么信你?”
刹那间陆乐晗松开了抓在温特衣襟上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特一字一句说:“路远,你不止一次地暗地里和李桥接触,甚至他还帮你准备了枪支弹药供你自保。至于邱宁宁,你一直都说不清楚你和邱宁宁的关系,是真的说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更可笑的是竟然检查出来邱宁宁是路远的姐姐,你说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你故意而为。”
一直在降落的心终于坠入到了那深渊底部冰冷的寒潭中,再没有了空落落的不安全感,因为剩下的只是冷,就像被绑住四肢直接丢到水里,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手脚冰凉心肌梗塞抽搐而死。
环视了四周一眼,对上众人些许看好戏的眼神,良久嘴角勾起一抹笑,后退两步背部抵在身后的桌子上。
挑着眉毛看向温特:“你不信我,一直都不信我,温特,算我陆乐晗瞎了眼。”
温特声音冰凉:“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把你交出去。”
原本当着这么多人的深情告白陆乐晗应当是高兴的,可是现在他却是发自內俯地觉得好笑:“爱,什么是爱,温特,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温特扫他一眼,冷冷说:“你们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留下,一个个地相继快步走了出去,生怕慢走一步就被留下来。
没有温特的命令,大家都不敢走远,站在营帐的门外小声议论着。
帐子使用的是特殊材料,在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是在外面是绝对不可能知道里面的动静的,所以他们也不敢大声评论,都是用表情和动作默默表达着自己那颗火热的八卦心。
帐子里的陆乐晗嘴角微微上翘,声音低沉暗哑,完全不同于平常听起来甚至有些性感:“温特,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眼神示意问他,都走了,还要演吗?
温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哦,看这样子还是要演的。
来到军营之后没几天,温特就一脸严肃地告诉陆乐晗,邱宁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