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分钟，他忽然停住，“听懂了吗？”
时瑶忙不迭点头，“懂了懂了。”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时瑶沉默。
刚才走神了，根本没听清。
池野被时瑶这副懵懂茫然的样子气笑了。
他仰头，下颌线清晰可见，带着几分矜冷，声音低沉，“我头一次对人这么耐心，别人问我怎么通关我都不告诉，我给你讲，你却不认真听。”
少女绞着手指，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认真，她轻声道歉：“对不起。”
“道歉干什么，我们很生分吗？”
池野倚靠着墙角，一手撑头，一手转着从画架槽格拿出来的美工刀，声音始终漫不经心。
美工刀是展开的，尖锐的刀片连着刀身在他指尖快速旋转，只要有一点失误，刀片便会划破手指，但池野从不在乎。
时瑶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生气的感觉。
不过……他们很熟吗？
池野又耐着性子给她讲了一遍，时瑶这次很认真在听，然后这一关顺利通过了。
他眼尾
舒展了些，满意了，“不算太笨。”
时瑶暗戳戳松了口气，刚才竟然有一种考试的感觉。
她道：“你教的好。”
池野挑眉，窗外皓月落入他的眼底，成了另一种绝色，半晌，他笑了声。
“倒是没之前那么怕我了。”
过了几天。
时瑶觉得池野有病。
之前他每天都和几个兄弟去喝酒泡吧。
但是现在，他几乎每个晚上都来画室找她。
晚上会有其他同学进画室拿东西，又或者像时瑶一样偶尔来画室画画。
时瑶不可能每次都能将池野藏起来。
知道时瑶不喜欢被人挂到论坛评论，池野倒是很有自觉，每次过来都带着帽子和口罩，模样低调内敛。
不会让人将这身打扮的他和池野的嚣张名号联系到一起。
时瑶每晚看见池野来画室，都有一种和大明星偷偷约会，见不得人的错觉。
白天上课，就有同班同学忍不住问时瑶。
“时瑶，昨天晚上画室里，你旁边坐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