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鹤将桌上的小零食往慕言这边推了推，“我记得你爱吃这个，刚好这里有，就点了一份。”
“……”慕言喉结微微动了动，“任务世界里爱吃的东西，你也当真？”
秦鹤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道：“假的吗？”
慕言闭上眼挣扎了一瞬，还是伸手在小零食里挑了根鱿鱼丝，咬进嘴巴里嚼着道：“真的。”
秦鹤顿时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虽然都没再说话，但却莫名感到安心自在，像是之前早就已经这样相处过几万年，彼此之间心里在想什么，都能感应个八九不离十。
“能不能跟我说说，”许久，秦鹤才打破了安静，“为什么会选择快穿局这个危险的职业？”
快穿局之所以高薪，除了入职要求玄学之外，员工死亡率也是各个行业中最高的，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份工作神秘而又危险。
这也就是慕言，做起任务来跟玩儿似的，但如果他十次中有那么一次失误，所面临的就极有可能是死亡。
之前秦鹤和徐扬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吓唬慕言。
慕言对这一点自然也非常清楚，他入职的时候第一个签的就是生死状，虽然没什么法律效力，但主打的就是一个让员工及时认清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别等上了贼船（？）再哭着找妈妈，局里是绝对不会养这种软蛋的。
“我……”慕言本来想说只是为了钱的，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拐了弯，“我没什么牵挂，总归也是一个人，不如热热闹闹精精彩彩的，做一份充满变数的工作，等死了之后，多少也能留下一点……威名？”
“不用等你死后。”秦鹤似乎早就猜到了慕言会这样说，“你现在在局里，已经是个人物了。”
慕言挑了挑眉毛：“反面教材那种？”
“呵，知道还不改？”秦鹤笑了起来，“有些小年轻不懂事，非要把你当成偶像，作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局长都头疼得很。”
“那我也……”慕言耸耸肩，“没办法的嘛。”
“所以，知道为什么派我来盯着你了吧？”秦鹤道，“要是每个人都想和你组队进任务，故意等着你和你排到一起，你觉得，我们的工作还能不能正常进行？”
“那有什么，”慕言道，“大不了一个任务世界里的npc，全部都变成真人扮演。”
“……”秦鹤无奈地凑过来，近距离地看着慕言说道，“那……还有那么多需要主角支撑的星球，该怎么办？”
“咳，”慕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也没那么大魅力，要知道npc的工资可和主角差远了，谁愿意放着主角不当，去挤个npc的角色。”
秦鹤倒也不再逼近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慕言：“你该不会以为没有这种人吧？”
慕言眨巴眨巴眼睛：“该不会真有吧？”
“……算了，”秦鹤后退些许坐直了身子，“保护员工隐私。”
慕言：“……”
忽然闻到一股子醋味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酸溜溜的气氛下，秦鹤默默地喝了几口酒，慕言默默地吃了几口小零食。